出来再说吧,到时候你如何惩戒如何消气都来得及。”
萧炎不吭声,既没答应也没反对。
救,到底意难平,觉得自己窝囊,不救,这个选项于他似乎带着可预见的残忍。
不论如何,到底得让她好好吃点苦头,认清楚紧要关头谁才会帮她——萧炎告诉自己——这回绝对不会再心软了。
……
在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后,风声终于遮遮掩掩地被传到了女帝耳中。
几个御史上书言明此事,陈情让女帝查明此事,皇后清誉事关国体不能轻忽云云。
女帝是震怒的,这几份折子像在大庭广众之下抽在她脸上一般。
“混账!这妖言是谁传的!”她砸碎了一盏瓷杯,正正好爆裂在大内总管的脚边,唬得他一哆嗦。
大内总管心底暗暗叫苦,他身为皇帝亲信,相当于女帝的眼睛耳朵,可这种给皇帝脑袋上戴绿帽的事情他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锥子便一直没有吭声,谁想到事情真的闹了出来,真要追究起来自己一个失察之罪是跑不了的。
他恨不能把自己缩成角落里的花瓶摆设,战战兢兢道,“这出戏最初是飞燕班的先唱出来的,说是个卖字的书生卖给他们的戏,曲和词都写的好,没想太多就买了,那个书生已经找到了,上月末酒后失足掉河里死了,那班主也查了,却是不知情。”
“死了?不知情?”女帝闻言更怒,“编排天家的戏在京城吹吹打打一个多月,京兆尹是死的么!还有你,合着全京城都在看笑话,就朕一个人是聋子瞎子!要你何用!”
“陛下息怒。”总管忙慌跪下来,头埋得更低了些。
女帝又砸了一个洗笔,好半晌才冷冷的说到,“皇后真的像戏文所说是个水性杨花不贞不洁的么,真的会背叛朕么?”她似乎也没指望着跪着的人能回答,自言自语道,“弟媳妇?就是大牢里关着的那个了?”
“毕竟是传言,当不得真。”总管小心翼翼道。
“我记得似乎是姓庄,一个芝麻小官。”女帝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果断道,“她谋害郡王,斩立决。”真不真的,既然损害了天子威仪,就容不得她活下去。
听出女帝语气里的森冷杀意,大内总管硬着头皮劝道,“那毕竟是承恩侯的妻主,承恩侯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难道朕还怕了承恩侯不成!”女帝大怒,看着底下缩成一团却仍固执跪着不动的属下,理智渐渐压制住几分火气,她不得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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