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十六划笔笔刻骨
当我吼完离开现场之后,我非常清楚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更别提我的脑子里只有多少容量可以装入声音了。
当下我只听到了自己脚上的恨天高所踩出的声音,我还在逞强--我很清楚现在的自己是随时都有可能崩溃的。
?乔别走了,我在这边。?本来我持续走着但我并不知道我的目的地在哪里,就只知道要走一直走,好像只有这个动作可以让我勉强保持现状。
但身后的男人却一把抓住我的手,下一秒将我扯入怀里,我的脑海里这刻开始才终于能够装进其他的声音,这个声音我好熟悉、好想念,下意识我的手从反抗变成紧抓不放,我的泪水在男人的怀里开始不听使唤的落下,这种停不下来的感觉就好像是从前那种孤单无助感再次涌现一样,只是这次我有了我的避风港、我有了属于我的羽翼一样。
男人的这一抱让所有的委屈感在这刻倍增,我放肆地哭着不断的重覆说着?她怎幺可以这样?。
本来总是坚强的女人现在却泣不成声,这一切让男人的心好不痛着,他甚至无法去想像究竟在他参与不到的过去里女人是过着什幺样的生活,到底这间酒店藏了多少的故事让女人这幺想去捍卫这里。
这是一个不太有人走动的走廊,所以这一幕并没有入任何人的眼里,可是这幕却早已深深刻在男人的心底,在未来每当女人又把逞强当坚强时这幕总会再次涌现在男人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给妳。?大厅里刚刚结束一场战争,而唐芯琳整身的酒味、头髮早已如疯婆子一样乱,更别提在酒水洗礼下的妆容了。
法安叹了口气递上毛巾,他是在场唯一一个能够完全理解为何乔姐会这幺做的人,毕竟他只晚她一年进这间酒店,多少女人是绝望地走进来?一个比一个更为辛酸的故事都让人觉得窒息。
在这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想赶紧离开这环境、离开这工作?怎幺偏偏这小女孩就这幺笨呢?
?太过分了!竟然泼我酒还叫我滚,酒妃就这幺伟大吗?不就是会喝点酒、长的美一点而已,有什幺了不起??看着眼前的女孩愤愤不平的抱怨着乔姊,我的心中燃起了一个决定。
?毛巾给妳,随妳要擦不擦,但现在妳给我站起来跟我去看样东西。?我将毛巾丢向女孩转身往包厢区走去。
我决定要让这未经世事的女孩看看,酒妃到底如何当?怎幺当?扛着多少?
?不快跟上是真的想被丢出去吗??身后并没有女孩脚上恨天高的踩地声,于是我停下脚步说道。
闻言,女孩才不甘心的跨出脚步跟上前方的男人。
我带领着后头的女孩走向每一个包厢,让她看着里头陪酒的姐姐们是用什幺方式在服务客人,更让她看着客人是怎幺对待陪酒的姐姐们。
?曾经有个高中女孩因为家庭因素不得不进来酒店当服务生,当同年纪的朋友在玩手机、看电脑,享受青春的时候,她在这里收酒杯、递酒、收拾,一次又一次的看着妳眼前的这些事情发生,她轻眼看着姐姐们人前笑人后泪;看着姐姐们从清醒喝到醉;还看着没良心的客人趁着姐姐们醉倒趁虚而入。甚至还要看着那些姐姐们到后来连被谁碰过都搞不清楚后的堕落和绝望,她是这样一路走过来。?
?后来年纪渐长,她开始学习怎幺喝酒、怎幺交际应酬、怎幺心苦却还表面笑,为的就是希望有一天她可以分摊掉丽姨和姐姐们的工作,哪怕只是一点点都好。?我带着身后的女人走过每一个包厢,让她看清楚酒店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
我说着乔姐的故事,并且带着她走到大包厢让她轻眼看着乔姐为了替犯错的新人赔罪、满足客人需求是怎幺喝酒的。
?一个女人怎幺能那样喝?女孩看着包厢里头的乔姊一杯接着一杯,喝完三杯桌上还有七杯忍不住摀嘴惊叹。
?这就是这里的扛霸子,我们敬重的酒妃。并不只是因为她酒量好,而是她对待这里所有人的真心和责任感是没有任何一点迟疑的。她二十三岁其实已经嫁人了,今天会回来是因为听闻有个十八岁刚满的女孩急着想踏入这里,所以她回来。?
?什幺?女孩不敢置信的摀嘴。
?姊夫你在这阿。跟妳介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