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二
「是吗……」喃喃回应,她真的很自私,怎幺会想跟一个已经逝去的人争夺。
车子到她家楼下,他撑伞下车帮忙,她比他速度更快,已经到后车厢拿好东西。
「这样就好了,你先走吧!」头一次她没留他进屋坐。
「我帮妳拿上去。」那两袋东西不轻。常子庆伸手要拿,她却一闪而过。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你走吧!」话一说完她已经奔入雨中跑进公寓。
他站在原地,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範围之内才回到车上,却看见一串钥匙落在副驾驶座上。
汤裴裴蹲在地上,把包包里的东西都翻出来倒在地上,包包湿透,里面的东西也湿,她全身也是,脸上是雨是泪她已经分不清。「奇怪,我的钥匙呢……」找不到,口袋也没有。
「在找这个吗?」一串铜铃声响起,是她的钥匙。
直觉回头,常子庆食指勾着钥匙,脸上突然一片怔愣。「妳在哭?」
「没有,是雨水。」夺回钥匙,她快速把地上的东西装回包包,打开门,拎着购物袋进去。
随便把包包扔在沙发上,汤裴裴将购买的东西一一归位,粗声重力地,不管湿答答的脚印踩遍屋子,也不管身后视线追随着她的男人。
「妳为什幺哭?」她的泪颜触动到他,常子庆不喜欢这个感觉。
「我说了是雨水。」他一定要逼她吗?他为什幺还不走!
巧克力酱买太多塞不进柜子,惦着脚尖,她试图挪出里面的空间,却无法成功。
「我来。」一只长手越过她头顶,帮她先把乱塞的巧克力酱拿出来,却看见里面四五罐的花生酱,他没说什幺,只是敛了下眼,一一挪好再把巧克力酱放回去。
属于他的气息就从她身后传来,汤裴裴气极,乾脆往旁大跨一步,整理起另一袋乾货。
「你怎幺还不走?」从下车到现在,她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处处竖起城墙,处处烽火相对。
她还在哭,哽咽的坚强揪紧他的心。「我担心妳。」
担心,对,就只是担心不是在乎,所以他不会知道她是在为谁流泪。「我是你的谁,有什幺好担心的!」
「妳感冒才刚好,不应该继续穿着湿答答的衣服。」她有过肺炎的坏记录。
「我换好衣服你就可以走了吧!」丢下手中东西,她立刻回房间换上乾净衣物,再火速出来,站在房门口瞪着他。
他像没听到刚才的话,捞起披在沙发上的毛巾盖住她的头,伸出手帮她擦乾头髮。汤裴裴心一悸,他这个举动让她又想掉泪。
「我跟在刚刚遇到的那个女人,谁对你来讲比较重要?」他的手明显一顿,最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没任何回应。「你知道吗,刚刚我突然好羡慕她,我也希望可以打理你的生活,帮你添购居家用品,知道你喜欢吃什幺,爱用什幺品牌的东西……」哽咽,心一酸,她终究隐瞒不了。
「我真的好喜欢你,喜欢到被你拒绝还是放弃不了,以为认识了你工作上的朋友,接近了你的生活圈,会不会有一天你可能就会发现你少不了我,结果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你只是把我当成普通朋友,不管我怎幺努力,都跨不出这个範围,还妄想着要代替她……」
「不要说了。」猛然打断她,他抽下毛巾塞进她手里,转身就要走。
「你不要生气!」她追上去抱住他,脸颊贴近宽阔的背,细细低喃:「我不会再妄想了,也不会再妄想着要跟你更进一步,但我也无法继续跟你当普通朋友了……」她哭得伤心,泪水跟头髮上未擦乾的雨水揉进了他的衬衫,最后一次了,她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
「每见你一次,你就在我心里多留下一分的位置,我很自私,我要得更多,所以我不能再看到你了,那样只会让我更痛苦……」最好不相见,才可不思念……
他黑眸生浪,翻腾汹涌。「妳什幺意思?」
「我们不要再连络了,你也不要再来找我,我相信你会找到一个很棒的女生,也不会再有失眠的问题,你不会是孤单一个人。」感情不能勉强,所以她祝福他,相信他会有个美好的未来。
常子庆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