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似有一团火,恨不得藉着这个吻与彼此燃烧殆尽。直到两人喘不过气来,才分开了彼此的唇。此刻,看着眼前之人所流下的泪,两人都已完全明白对方思念自己的心情是一样的,一样的担忧、一样的不安、一样的害怕、一样的……不捨。
? ? ?公主再次躺在华的怀里,对她而言,没有任何事比这样更幸福。
? ? ?华望着公主的脸,此时他已不知该用什幺样的心情来面对她。但她依旧笑着,其实对公主来说,华的这个身分,一点也不会影响到她对他的情意。
「公主,我」
「我知道你要说什幺,其实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了。但我也早已说过了,我根本就不在乎。」这时公主满脸通红,抱紧了华。
「不管你是用男人的身分待在我身边,还是用女人的身分来爱我,我、我都」公主没接着说下去,但她也不必说,因为华已完全明白,随后他也抱紧了她。
? ? ?虽然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使得伤口隐隐作痛,但华根本不在意。
? ? ?能够得到心爱的人的认同和谅解,就算下一刻即将死亡,也不枉此生了。
? ? ?原来,华竟是女儿身!
? ? ?两年多前,华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一路逃到了战场上去,刚好就在那时被叶阳所救。虽然在第一时间他没发现华是女儿身,直到为华治疗伤口时,她才对他坦白。
? ? ?在为华疗伤完后,叶阳并没有因此让她离开,反倒将她留在军中,因为他看出华是个可用之人。虽然身边的大臣们是极力的反对,因为他们对华来路不明的身家背景非常顾忌,但叶阳不顾大臣的意见,坚持让华待在军队里。当然,叶阳没有将华是女人的身分告知其他人,毕竟以女人的身分待在军营里是有些不适宜的。
? ? ?两年之后,叶阳看着华坚定的眼神与她对自己忠诚的态度,他知道他没有看错人,所以在那一天他命华前来,并且指派给他一个任务。叶阳要华离开军中去保护他唯一的妹妹-叶蝶,也就是公主。当时叶阳看着华面有难色的神情,虽然有些不明白,但他也没有去在意。
「我是如此的相信妳,所以我把这个责任交给妳了。我相信妳一定可以做到的。」叶阳这样对她说,显然已是非常的信任她,华自己也知道。不过,当初她确实是不愿接下这个任务的,但究竟为何不愿意,她自己也弄不清。
? ? ?是因为要继续伪装成男人吗?还是因为这个责任实在太大了?又或者是有其他的因素在呢?直到要离开军中的那一天,这个疑问仍旧没有解开。不过那些事都已经不重要了,至少对现在的华来说,公主已变成了她心中最重要的人了。可惜,这样的幸福和快乐对华而言,似乎是不会维持太久的……
? ? ?深夜。
? ? ?华站在床边凝视着公主熟睡的样子,顿时她握紧了拳头,一种犹如心被撕裂般的疼痛感油然而生。从她有记忆以来,这样的痛苦就不断纠缠着她,虽然这些年来她已学会如何逃避这样的疼痛,只可惜公主再次让她忆起了这痛苦的滋味,但她不怪她,因为这不能怪她。如果真要怪的话,也只能怪这是她自己的命运了。过了许久,华逐渐鬆开了手,轻轻吻了公主红润的脸颊,随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公主的房间。
? ? ?新月,高挂在黑暗的夜空,像是在嘲笑被命运牵着鼻子走的人们。华,也是它嘲笑的其中一人。
? ? ?月光洒在华苍白的脸上,她在想事情,只有在想着重要事情的时候,她才会一个人站在屋顶上。突然,华鬆开了腰上的绷带。而绷带的一部份已因她的血染成了暗红色。她将绷带从手中抛出,看着绷带随风越飘越远,她真希望自己也能和那绷带一样如此飞走。不过她也发现,不管那条绷带飞的多远,已印在上面的暗红血迹仍旧不会消散。此刻她的眼神更加悲苦,因为她知道那条绷带就是自己的写照。儘管她多想洗尽身上所背负的血渍,但已发生的事实是永远都无法再改变的了。
? ? ?这一夜,华本想让伤口的血尽情流出,但是她的血却早已被公主止住,是不会再流出任何一滴了。华一想起公主,心中既是欢喜又是痛苦。矛盾的心情虽让她心力交瘁,但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