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不由得轻笑道:“不用担心我。”
他说得很轻松平淡,幽深的眼眸内闪着自信的光,一股坚韧的霸气油然而生,震得傅清寒目光一闪,慌忙错开眼神,半晌道:“我去……留在s城,只会是你的负担。”
“不。”傅霜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迈开大步,稳稳当当地走向浴室,“无论你在哪里,都是我的牵挂。我只想确保你的安全,而且……”
他顿了顿:“去了英国,做你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接触和你一样大的孩子,你会拥有新生活的。到那时,我再给你选择的机会。”
傅清寒被放在浴缸里,水温正好,面上浮着一层泡泡,淡淡的熏衣草香充盈在鼻尖。
傅霜笑吟吟地看着傅清寒绯红的脸,又说:“回去后,你还是照常上那些课,决定以后,再跟我说。”
他温柔的眸子映着光彩,满是期待,傅清寒从他眼中看到了自己。
从毛里求斯回s城后,傅霜变得特别忙,经常一连几天都不见人影,偶尔打电话给傅清寒,都是在机场匆匆说上几句,要么赶着上飞机,要么刚刚下飞机,满世界跑。还有好几次,半夜的时候给她发短信,一问才知道有时差。
傅清寒也很忙,光是最基本的礼仪和形体课,就占据了许多时间,文史哲学、各项艺术,理论枯燥乏味,一样花时间读到深夜,有时甚至通宵达旦。
唯有忙碌,能令她稍稍忘却要离开的事。
那种打心底的抗拒,傅清寒不想轻易表露。或许是害怕远走他乡、孤苦无依,或许是不想在一个环境刚刚适应就去另一个陌生的地方,或许仅仅只是不舍。
这天午后,傅清寒接到老师电话,说下午的课取消,一时有些无措。吃过饭在花园里散步,入了冬,满目枯枝败叶,寒风阵阵,薄霜覆盖在草坪上,较之秋日,更显空旷寂寥,满世界沉默。
走到拐角处,突然听到丛林中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一个悦耳的女声传来,言辞间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呜咽,可以想见那是怎样一副令见者伤心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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