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算安全,也就没抱怨。
“抓人的应该是谢慎行。”
如果说先前派出刺客的是另有其人,那么抓人的铁定不是那一拨想杀自己的刺客。
如今能这么想把自己这个皇后活着弄回去的,大概皇宫里也就只有谢慎行一个了。
皇上这会儿或许也会想到自己,但他手中除了那些个只会莺歌燕舞的美人和只会歌功颂德的奴才,根本一个有用的都不会有。
“谢慎行大概还没发现驿馆中的皇后已死。”施尉便退了半步,负手而立,“人他早就布在周边,只等皇后出驿馆,便要下手,现下人被我引开,驿馆又是大乱,想要发现死的不是皇后,恐怕也要等尸身秘密运回京城才行,这会儿正是空档,若不趁机跑远,只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白行远怔怔的盯着施尉,半晌终于脑袋顶上的小灯泡叮的一下亮了。
“你就是那个杀放出宫的宫嫔,偷东厂毒药救袁有琴,还有杀西疆密探的人!”
皇后颇觉感慨的拍了拍白行远。
“就是他。”
施尉越发光棍的点头承认。
“不过我不属皇后管辖,先前不在馆驿,我也只能探到这里,再往前是否还有谢慎行安插的人,我也不知道了,你是打算在这里把事情和我说清楚,等着谢慎行派人来追,还是先走再说?”
有那么一瞬间,白行远似乎理解了,为什么之前自己问到底暗处是何人时,皇后那一脸被噎死的表情了。
这人说话的确……很直,也很呛。
“你既然已经往前布置了这么多,怎么就不在这儿布置一下马匹车辆?”
如果是他一个人,就是再走一天也是无妨,问题是皇后肯定是走不动了,这会儿不过是强撑而已。
施尉颇觉头疼的皱了眉头。
“谁让你中途换路?”
如果不是白行远中途跑着跑着特意换了两条路,逼着他还要临时跑到前面去清场,这会儿大概马车都已经跑了好远了。
白行远:“……”
好吧,听上去也的确是他自己造的孽……
“往前如何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在这里留宿,有朝一日若等谢慎行反应过来,那就跑不掉了。”
白行远扶着皇后,把路堵得死死的,施尉也只能默默的看了一眼,完全找不到地方再扶一把。
“纵使走不动也得走。”
白行远颇觉担忧的看着皇后。
后者几乎是斩钉截铁的拍了拍白行远。
“走走走。”
大不了前面市集买马车,馆驿现在大概人人都发觉皇后暴毙,只怕谢慎行派出来的人有一半得回去报信,不管派出杀手的是谁,总归是帮了自己一把。
白行远一脸戒备的看着施尉。
“只是你到底是谁。”
皇后没力气说话,伸手指指施尉,让他自己说。
“我自小跟着皇上,皇上是否被掉包,我最清楚。”
白行远看着施尉的表情越发戒备。
怎么可能有人能寸步不离的跟着皇上而东西两厂都无发觉?
皇后默默忍下个哈欠。
“最开始我也不信,后来也信了,这一路你不也没发现他么?”
白行远:“……”
娘娘……你到底是帮谁啊。
“你既然知道皇上被掉包,那被谁掉包,真的皇上在哪里,现在在皇宫里的又是个什么东西?”
施尉表情颇觉奇怪的看了皇后一眼。
“在皇宫里的也是皇上……但也不是皇上。”
白行远再次觉得是不是自己智商不够,很明显皇后也是知道这档子事儿的,到底是为什么导致俩人说起来的时候都吞吞吐吐啊摔!
总不能说是鬼换了吧。
“太子登基那一日晚上,太子半夜高烧,当时小太监守在门外睡了过去,太子梦话声音极轻,只有我一人听见,太子说我不走我要留下,反复说了几次之后,太子高烧便退了,第二天醒来,从前太子之事皇上便全盘忘记,那日我一整晚都守在寝殿之中,无人出入,太子到底走到哪里去了,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