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什么都没与本宫说过。”长叹一声,皇后终于收了那一套标准表情,一脸冷淡的看了下来。
“倒是你,明里暗里说了不少,本宫倒是好奇了,为何你会认为勾结王爷就是背叛本宫?”
皇后极少在后宫里提起前朝之事,就连对皇上的那点子疑心与失望,都从来压在心里,即便是对青扇和青萝这种心腹都从未泄露过半句。
知道谢慎行那点子小心思的,除了朝中那些人精,后宫中便只有朱媛一脉。
青萝知道还勉强,递奏章传大臣都是她的活儿,指不定就能从哪儿听上一耳朵。
但青扇管的是内宫中那些大小狐狸精们的日常琐事以及勾心斗角,她上哪儿知道这些?
除非青扇会招魂,招了朱媛的鬼魂来问话。
否则便只有从谢慎行本人这儿得知的一条路了。
“还是说在你眼里,本宫与王爷从来水火不容?”冷笑一声,皇后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
“本宫自认表面功夫做得不会太差,王爷入宫,本宫便是半夜都要替皇上排宴相迎,何来不容之说?”
“讪谤主子之罪在本宫这里该如何罚,你应当清楚。”上次和青扇说的再给青萝一次机会,实则是在给她自己一个机会,只不过当时为表忠心,青扇是严词拒绝大义灭亲。
“只不过这一次,你就是私纵宫嫔这一条,就足以抵过所有其他罪责了。”
白行远大概是忍青扇忍了许久,从人证到物证到时间地点以至于围观的路人甲都算计得清清楚楚,准备的一应俱全,只等自己一声令下,就把人慢慢折腾没。
与青扇结伴而行的那个宫嫔,白行远还特意千挑万选的挑出了一个从前谢慎行安插进内宫的眼线,再重金买通,青扇不知消息,见宫嫔来与她说王爷有话要递,自然欣然同行。
宫中美人多,死的到底是哪一个,根本没人记得。
到时候留着那位眼线宫嫔一条线,随便再指一个替罪羊,王爷那边自然有陷害青扇的宫嫔出言指正私纵他人出宫是千真万确之事,也不至于打草惊蛇得太过明显。
青扇看着皇后的眼神,终于慢慢变成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娘娘……那青萝……”
皇后微微倾身,失望已极。
“你还想着拉个人垫背?也罢,本宫也就让你死个明白。”
青萝早被皇后叫在殿外候着,皇后随意叫了声来人,后者便立刻推门进来跪去了青扇旁边。
“想必刚刚的话你也都听到了。”
皇后黑着张脸,索性也懒得再装了。
“有什么想说的,说了这回,也就没有下一回了。”
青萝微微侧身,似乎是想再看青扇一眼,但最终也没转过头来。
“奴婢无话可说。”
青扇终于意识到大概皇后是真的再容不下自己了,脸色惨白,继而表情扭曲的指着青萝。
“娘娘,奴婢纵使私纵宫嫔是死罪,但青萝勾结王爷,铁证如山,娘娘也不过问么?”
青萝面无表情的微微低头,目光低垂。
“奴婢知道。”
青扇猛地侧头,死死盯住青萝。
“你知道什么?”
青萝目光始终不与青扇相接,甚至连语气都没有什么变化。
“青扇往奴婢房中放与王爷私下传递的书信,奴婢知道,青扇往奴婢房中放王爷的信物同心结,奴婢也知道。”
青扇猛地伸手狠狠推了青萝一把。
“你知道什么!你怎么会知道!”
青萝被青扇推得身子一歪,继而又跪直了。
“奴婢认为,清者自清,娘娘*,必当清楚事情始末,无须解释。”
宋桥无声无息从房梁上翻了下来,就站在皇后身侧,只等皇后点个头,当场就拿人回东厂。
皇后终于站了起来,走到青扇面前,想了想,便破天荒的蹲了下去,与青扇对视。
“本宫已经查明了的事,就不必你来喊冤了,青萝与你姐妹多年,本宫一直在给你机会,只可惜你从来不要,谢慎行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为她背叛本宫?即便你能助他扳倒本宫,你也不会是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