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尉当即从善如流的接了下去。
“章炎和朱媛早有来往,朱媛能和谢慎行勾结,也全得他传递消息,西厂毕竟势弱,纵使朱媛扶持,贵妃手中终究无甚实权,母家在朝中被涂相盯得死死的,有心无力,柳清绝倒是个乖觉人,察觉你已发现端倪,提前便与白行远通消息,只是可惜了。”
皇后也不想接这个话题。
可惜什么,可惜他没有福气,和自己一起死回来么?
“西厂现在纵使想与谢慎行生嫌隙,也被章炎逼得不敢异动。”皇后叹了口气,只觉得头越发的疼了,“皇上今日倒是做主,若是真有此心,本宫还政也好。”
生平第一次,皇后看着皇上,觉得她自己有点儿多余……
虽然这是她一直以来都梦寐以求的结果。
皇上居中指挥大局,自己只要在一边从旁襄助就好了。
但问题是……自己夫君眼里,大概一点自己都没有。
施尉终于回头看了一眼皇后,大概是颇觉苦恼的想了想措辞,最后终于回了皇后四个字。
“不妨等等。”
皇后:“……”
也对,今天不过是指挥个太医看顾有孕才人,皇上都闹了个兵荒马乱,真要上了朝,对着底下那一群人精和马屁精,难保皇上不直接拆了金銮殿。
皇上的耐性……以皇后对皇上的了解来看,就美人的问题上,向来撑不过一个月。
只不过这次情况实在特殊,皇后也保不准皇上是一时心血来潮,还是真的大彻大悟醍醐灌顶转了性。
“上阳宫守备不严,杏才人随时可能伤了皇上,你不用去看?”据后来德妃亲自来回话,皇上死活就在上阳宫里生了根,不管谁劝都不肯离了杏才人的东偏殿,最后还指挥小乐子搬了卧榻来,美其名曰亲自看顾皇子。
皇后估量着德妃的意思,是她劝不动了,便想让自己出面,拿着宫规把皇上压回他该睡的地方去。
虽然说堂堂皇上睡卧榻,一介才人睡大床的确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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