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就想当个小妇人,疼爱自己的夫君,取悦他,用任何方式。她知道他是极喜欢的,一递一声喊她的名字,她随风摇曳,在他的呢喃里轻泣。烈火炎炎从交汇处蓬勃蔓延,她贴着他的唇角说:“郎君,我累坏了。”他闻言坐起身,紧紧扣住她的腰,力道之大,几乎要把人勒毙。
她心满意足,曾经那个让她又敬又怕的人,被她拉下神坛了。她以为自己不会成功,没曾想最后做到了,一定是阿母在天上保佑她。至于阿翁,大概会想打死她吧!她把他指定的摄政皇叔给睡了,她甚至能够想象出阿翁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其实看开些,两姓彻底结盟,比依靠所谓的兄弟情义靠谱多了。她想不出别的办法长久留下他,只有这样,他才能完全属于她。
夜色初浓,清风拂面,脑子里却是无边的迷醉和昏聩。她攀着他的肩,随他引领着翻山越岭。他这么好……这么好。她在尖叫里粉身碎骨,旷野把她的呐喊分解,她化作了一滩春泥,在他身下。
月光从他背后照过来,她看不见他的神情,但是心里可以勾勒他的眉眼。她以前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有多浓烈,一直以为爱和政治是不可分的,然而并不是这样。她单单就是喜欢这个人,就是喜欢他,连他的骄横和不可一世也喜欢。
他的力量惊人,毁天灭地似的。她抬起酸软的臂,温柔地捧住他的脸。他的鬓角汗水氤氲,疾驰千里,然后在她的呜咽里慢慢消融、停顿下来,靠紧她的颈窝,像个孩子。
她满足地轻叹,他要求证她的感觉,抬手触触她的眼角,确定她没有哭才放心。许是自觉有点傻,不好意思地笑了,“情难自禁,请上见谅。”
她淘气地应:“朕赦卿无罪。”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年纪一大把,会沉浸在这种感觉里无法自拔。他喜欢和她唇齿相依,喜欢和她亲密无间。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其浓烈的程度,简直令他恐惧。大概因为彼此都孤独吧,他门客三千,只谈时政,无人交心,看似煊煌,其实一直是孤伶伶一个人。现在好了,另一个不合群的人来和他做伴了,幸亏天地间有她,否则怕是真的要孤独终老了。
荒野厮混,时间久了也怕引人注目,所以每次都是匆匆。大都督带着小卒子返回军营,上官侍中例行公事似的见了他一面,为天子带话,问候相父。他一本正经向天揖手,“臣谢陛下垂询,叩请陛下安康。”
上官照道圣躬安,“下月初六太后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