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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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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1(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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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会浇上五年。他应付我,因为我是皇帝,他心里真正喜欢的是翁主,不是我这不男不女的妖怪。”

    她这么说自己,叫他很不好受。又唯恐她喝多了大肆宣扬起来,忙上前扶她,说尽好话要带她回小寝。她不愿意,抬袖和月亮干杯,咋咋呼呼喊着:“不醉不归。”

    他没有办法,只得将她抱回内寝。她在他臂弯里,直挺挺像条咸鱼,摘下发冠随手一扔,扯开了袀玄的交领大口喘气。四散的目光对了半天,终于落在他脸上,带着哭腔问:“阿照,你喜欢我吗?”

    他动作一僵,“陛下喝醉了。”

    “我是海量。”她自吹自擂着,“海量怎么会醉呢,你别小看我。”然后呜咽起来,“我好难过,他把人安顿在别业里,我却连门都没有进过。”

    他不再理她,不管她怎么挣扎都不松手,径直把她送上了寝台。人放下后他欲起身,她却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喜欢我。”

    他脸上一阵红,结结巴巴道:“上安……安置吧。”

    她眼色迷离,酒上了脸,显出异于平常的娇媚来,吃吃笑道:“你一直把我当成兄弟,如果早知道我是女的,就不是今天这模样了吧?”

    照的眼睛很漂亮,看多了,人也会醉的。她仰在那里,有眼泪滑进鬓角,抽泣着说:“你亲我一下,亲完了,我就不和他好了。”

    他脑子都乱了,下意识地重复着:“不能……不能……你会后悔的。”

    她大着舌头说:“怎么?看不上我?连你也嫌弃我?”

    怎么可能嫌弃呢,他只是不想让她清醒后更加难过,于是极力安抚她,“丞相是个靠得住的人,这两日事忙,明天一定会来看你。”

    她哈哈大笑,“看他个鬼,让他抱着他的拾柴翁主过日子去吧,老子不要他了!”说罢幼稚地两腿一圈,将他钩住,含含糊糊道,“朕今晚点你侍寝。皇帝和侍中朝夕相处,近水楼台……还要丞相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牺牲:作名词,古指祭祀或祭拜用品。供祭祀用的纯色全体牲畜。

    ☆、第60章

    如果她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说这些话,他可能会受宠若惊,可能会感激涕零。可她眼下醉了,糊里糊涂连自己身在何方都快不知道了,如果他趁虚而入,待她明天酒劲过后,彼此如何自处?

    因为太喜欢丞相,才有今天的出格的举动,如果那个人她并不在乎,怎么会失态至此!他了解她,费尽心机把自己武装得刀枪不入,然而终究太年轻了,她对未来感到迷茫。丞相是她唯一可以倚靠的人,倘或彼此、相爱,她便有坚实的后盾;如果他游离了,对少帝来说,失去的不仅是一位爱人,更是半壁江山。

    扶微醉得不成人形,酒量再好,架不住伤心。她纠缠不休,他却不能随波逐流,“男人嘴上说得光彩,心里还是介意所爱的女人对自己是否忠贞。臣不能让你没有退路。”他轻轻抚了抚她的脸,“臣是一介武夫,只能为你卖命,不能在朝堂上护你周全。你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等,陛下明白我的话吗?”

    和一个醉鬼谈大局,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她傻乎乎笑着,“不明白。”然后手脚并用,把他拖上了寝台。

    他还穿着甲胄呢,蜷曲身体很不舒服。不过她见他躺下了,倒不再闹了,自己把脸埋在被子里,开始专心致志恸哭。她以前下过决心再不流眼泪的,现在才知道只是未到伤心处。丞相控着大权,又不理她,她觉得自己忙忙碌碌那么久,一切努力都打了水漂,实在太不值得了。

    哭一哭就好过了,眼泪能冲刷心底的尘埃。她呜咽了很久,哭得累了,翻个身,阿照还在,她愕着两眼问他,“你还不动手?真的不要我吗?”

    他伸手把她披散在脸上的头发勾开了,苦笑着说:“臣要不起。陛下需要一个和你旗鼓相当的人,为你谋划,为你开创万世基业。臣就当你的侍中吧,可以端茶送水,但是不能侍寝,这都是为了你好。”

    她依旧两眼怔怔的,他替她盖上被子,从内寝退了出来。

    斛律普照在台阶下等着,见他出来迎上前问:“陛下究竟怎么了?”

    上官照回身看了眼,门棂子上透出昏黄的光,好在殿里已经安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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