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衷,但盘算的意味太明显,也会令她难过。她心不在焉地走完了全部流程,回到禁中静静坐了很久,他避而不见的时候和谁在一起?是不是与源娢?如果自己是个寻常的姑娘,找上门去打一架也可以。可惜她这样的身份,吃了亏也不能声张,只有坐在这冷冰冰的殿里,问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结果想了很久,没有答案。
荆王一案亟待解决,魏时行是办案的老手,两件案子串联起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尚书仆射将准备好的诏书放到她面前,“请上御览,时机成熟时便可以将人拿下,押解进京。此次所办非同小可,一王一侯,万要谨慎处置,不能让他们联手。京中所派官员,卫将军郦继道业已赶赴北地,魏丞的诏命需早早送达,以便行事。”
扶微坐在上首,握着拳,眼睛死死盯着诏命,半晌没有开口。
路寝里的官员都在等少帝的示下,然而她不语,众人便都有些惶然。过了很久才听见她喃喃:“印玺不在朕手中,朕如何下诏……”
缉拿王侯是震惊朝野的大事,不能仅凭她口头上的交代就办妥。可是需要用印的时候丞相不在,直接导致政命无法下达。她忍了又忍,如果没有良好的修养做铺垫,简直要拍桌子骂娘了。
她从案上拿起令牌,朝斛律普照丢了过去,“下令丞相即刻开匣用印。朕看他是无暇做这个丞相了,若不能理事,早早让贤,令能者居之吧。”
最后印是用上了,可是丞相依旧没有露面,约好的温室一战,自然没有下文了。
她心如死灰,提了一壶酒,坐在廊下对月痛饮。建业上来劝她保重圣躬,被她厉声骂走了。没有人敢谏言,等到上官照上职,才算找到了救星。
“陛下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打算忍到什么时候才算完?”他站在她身后,比她更加生气。
她喝得有点糊涂了,叹着气说:“都是办大事的……”
“臣去找他。”
他转身要走,被她拉住了披风,“找他干什么?求着他吗?”她呸了一声,“去他的燕相如!”
上官照怜悯地看着她,不懂堂堂的天子,怎么走到了这一步。
她背靠着廊柱,呆呆看天上。今天月亮很圆,本该和她在一起的人,现在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我觉得他在骗我。”她自暴自弃,“要我按捺,也是在敷衍我。他一直觉得愧对源娢,要不然一盆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