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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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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7(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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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顶,沉吟了半晌道:“早做准备为宜,事情不日就要出来了,若没有对策,到时候难免被动。”

    “我只是担心,长主和翁主先后离世,盖侯会怎么想。”

    他哂笑了一声,“自古以来死于明争暗斗的人太多了,真正能够申冤的又有几个?谁敢妄动,便给了朝廷撤藩的理由。盖侯就算势大,不过沧海一粟耳,与合国之力相抗,还早了些。”

    是啊,最坏的结果大不了鱼死网破,可是细想起来,所有的错都在她身上,“若我小心些,就不用白白填进去那么多条人命。”

    他见她自责,捋了捋她的长发温声安慰她,“上不该这么想,怪就怪人人有私心。倘或长主愿意视而不见,没有火急火燎赶回封邑去,断不会招来杀身之祸。你我都是在刀尖上行走的人,一步踏错粉身碎骨,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命,没有谁对谁错。”

    他在她头顶上说话,胸腔嗡嗡的鸣动,让她感觉踏实可靠。她紧了紧手臂,用力搂住他,不知什么时候四条腿纠缠在一起,宽松的中裤翻卷到膝盖上,她在他的小腿间蹭了蹭,“相父腿上好多毛啊!”

    他失笑,“傻子!”

    她仰起脸,帐外的烛火灭了大半,残留的几盏难以提供照明,他的面容渐渐陷入朦胧中。她眯起眼,努力想看清他,“如淳,你好些了么?”

    仿佛和她厮混在一起,有加速药力发挥的功效。他感觉了下,头已经不疼了,呼出来的气息也不再灼热了,便嗯了声,“明日应该可痊愈了。”

    漏刻滴答的水声在殿里不紧不慢地蔓延,她咽了口唾沫,咕地一声轻响,这是狩猎时才会发出的渴求。他心头绊了下,“怎么了?”

    她说没什么,“我好像应当起身了,当真这样过夜,恐怕传出去不成话。”

    她恋恋不舍从他怀里脱离出来,虽然眷恋,终究不能太过肆意了。丞相一瞬有些怅然,细想想委实也太快了些,这一日千里的进程,会令一切都变得不自然。

    他从妆蟒堆绣间支起身,她说不必,“你躺下。”自己慢慢把刚才卸下的东西一样一样穿回去,绾好头发捧起梁冠,回身看他,那个迷茫的轮廓依旧在那里。她忽然弯下腰亲他,吻之不足,轻扣他齿门。这种事好像不用谁教,自然而然便会了。然后便是致人死地的晕眩,深入再深入,到最后两腿支撑不住身子,重又倒了回去。

    他气喘吁吁,“我还没好利索。”

    “过给我我也愿意。”两手一扣,在他颈后交错,织金的大袖瑟瑟摇摆着,她说,“你再亲亲我,像刚才那样。”

    不再浅尝辄止,原来吻也有好多种。丞相食髓知味,近乎贪婪,她暗暗窃笑,他紧追不舍的模样可同殿上不搭调,她好喜欢。

    意乱情迷,她忍不住轻叹,他把唇移到她颈间,本以为还会发展出些什么来,可是没有。他急促喘息,然后渐渐平息下来,大概自觉丢人,放开她的霎那还色厉内荏地警告她,“臣可不是好惹的。”

    她羞怯地捂住了脸,“朕的清白没有了。”

    他停在那里,昏暗中一双眼睛温柔地看着她,撩起她散落的发,在她耳根吻了一下,“臣会负责的,请上放心。”

    ☆、第50章

    殿里太暗,会让黄门以为他们睡下了,这样不好。亲过了一遍,她心满意足穿戴整齐,摇摇晃晃迈出去吩咐:“把灯树点起来吧。准备好热茶,听着君侯半夜传唤。偏殿的那张独榻搬到内寝来,今夜我要陪寝。”

    少帝一声令下,宿值的黄门立刻有条不紊承办起来,她就站在那里,看着四个人把榻搬进殿,起先离寝台有点远,隔着一扇屏风,她努了努嘴,“近一点儿,那么远如何听得见君侯说话?”

    小黄门应了声诺,忙使眼风命人往小寝里运,运至帷幕前停下,回头看少帝脸色。帝不悦,又努了努嘴,“夜半起来侍奉,要跑这么长一段路,朕会着凉的。”

    于是再往里搬,放在离寝台五步远的地方,不害说:“主公,还要近点儿么?再近可就上寝台啦。”

    扶微瞪了他一眼,嫌他多嘴,然后假惺惺道:“相父病中,依旧心系社稷,实在令我感动。今日先不谈政事,相父好生养病。”

    丞相卧在帐后,嗓音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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