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晨在父亲的教导下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父亲如此犹豫拘谨的模样,林锦初在一旁笑了笑,准备推着父亲去殿中。
林锦初正准备向前走,却不料一个穿着红色华贵宫装的女子急匆匆的走了出来,不是宠冠六宫的林贵妃又是谁?她将浓艳的妆容卸下,只稍微的薄薄的擦了些薄粉,褪去了盛气凌人,她还是当年林大人面前那个机灵的小妹妹。
“哥哥!”林贵妃未语泪先流。在宫中多年,方嬷嬷从没见过主子如此失态的模样,一时之间,有些着急的搀扶着主子,小声的安抚道:“今儿本来是好事,贵妃为什么哭呀。”
林锦初在后面看的真切,也不禁流下泪来,父亲与姑姑这么多年,无论做什么,都是为对方着想。当年父亲本来是天生的读书苗子,却被祖母拘着不能参加考试,姑姑听到了圣上即将微服出巡的消息,便大着胆子日日在城中景色最美的地方等待,最终获得了圣宠,才逼着祖母让父亲参加考试。而父亲呢?尽管考取了探花的位置,却被当时的萧妃打压到了小地方做县官,圣上为了稳定朝局并没有帮他出头,他没有任何怨言,去了江南小县,在官位上兢兢业业,从来不借任何林贵妃的势头,他知道,只有自己越让圣上省心,圣上才会对林贵妃越来越好。
林锦初又想到上世林贵妃被三皇子活活绞死的时候,父亲去大殿中质疑一头撞死于殿前,她越哭越真切,身边突然出现了一条帕子。
林锦初顺着帕子往上看,只见程从容拿着帕子,对她挥了挥,“是你父亲与妹妹十几年没见,又不是你与哥哥十几年没见,你哭什么?”
林锦初听了程从容的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就喜欢哭,不行么?”说完,她接过了帕子,在脸上狠狠的擦了几下,又见帕子上有程从容的绣字,用力的拿帕子擦了擦鼻涕,有些挑衅的看向了程从容。
程从容哭笑不得,对这个小表妹他向来容忍度很高,“好好好,你哭你哭。我不打扰你了。”
此话一出,他没有发现旁边林锦晨探究的目光,林锦晨觉得妹妹好不容易与他亲了不少,如今又莫名其妙的跑出来一个表哥与他抢妹妹,他心中不由自主的起了不少防备之心。
林锦初感觉到了哥哥的视线,用帕子胡乱的擦了擦脸,红着眼睛对哥哥甜笑了一下,“哥哥,姑姑也很惦记你呢。”
程从容见林锦初的区别待遇,轻轻的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