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别再见我了。”
她声音温软沙哑,是为了他好。可黎长歌听了却露出激动的神色奋力摇头:“不,我不离开你。”这一次不管发生什麽事情,谁来阻挠,他都不会再离开她,除非他死!
琴伤也知道劝不过他,本来她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她闭上眼,收回抚摸长歌黑发的手,软软地倒进狐狸眼的怀里。狐狸眼抽了条浴巾过来将她裹上,赤裸的身子被包裹进去,再被狐狸眼抱在手里,简直像是一只可爱的蚕宝宝。唔,当然,这种可爱的感觉只有狐狸眼这种变态的人才觉得,像琴伤自己就只觉得被裹得太紧了。
“长歌……”被抱到浴室门口的时候,她发现黎长歌没有跟上来,忍不住喊了一声,但声音小小的哑哑的,黎长歌沈浸在自厌自弃之中,可能并没有听见,因为他没有反应。倒是狐狸眼不高兴了,低头咬住琴伤俏挺的鼻子,低声威胁道:“宝贝,你可不能太差别对待,否则我就把那家夥再狠狠揍上一顿。”
琴伤想起狐狸眼那矫健的身手,文弱的长歌当然不能和他比,便乖乖咬住嘴唇不再说话了。
狐狸眼好像是把她的一切都包办了,连擦个身子都不用她自己来。琴伤也不是没被人服侍过,在黑猫接受身体上的照料时比这个还要再精细一些,但那些人不是狐狸眼哪!所以她觉得不自在极了,狐狸眼居然还给她吹头发!
睡袍也是他帮忙穿的,一看就是男人款,又长又大,琴伤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高了,但这件睡袍她穿上之後居然到脚踝,走路的话应该会把自己绊倒。她略略有些不自在,扯了扯袖子,太长了,连手都遮住了。狐狸眼不知道摁了卧室的内线让下人准备牛奶送上来,然後不知道到处找些什麽,倒是黎长歌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头发还是乱糟糟的,眼睛好像有星光在闪,像只迷茫的小鹿,居然有那麽点可怜兮兮的意味。他看著琴伤,委屈的样子。
但是还没等到琴伤跟他说话,他就自己一个人蹭了过来,小心翼翼地给她把过长的睡袍袖子卷起,黑色的布料衬得她整个人更加雪白,软嫩香雪的一团裹在里面,露出的两只皓腕又细又白,柔柔弱弱的,令人忍不住兴起保护欲。而那双黑眼珠特别大的眸子专心致志地盯著他给她挽袖子的动作,偶尔两人四目相接,便都红了脸与眼眶。
再见面,当真是恍如隔世了。
这种旖旎祥和的气氛在狐狸眼走过来的时候就像是一个玻璃瓶被戳破,劈里啪啦碎了一地。他手上拿著一个红色的小锦盒,然後很是正式的递给了琴伤,那架势跟要求婚似的。
琴伤探究的看向他,以眼神询问里面是什麽。狐狸眼没有回答,只是挑眉一笑,示意她打开。琴伤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敢确定地看向黎长歌,直到他也点头,她才伸出纤白的两只小手,就著狐狸眼的大手,一手托著锦盒,一手打开。
是一条十分漂亮的银色脚链,设计的十分简单,带著一圈小小的铃铛,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琴伤不解地看著狐狸眼,不懂他送这个给自己做什麽。
狐狸眼从她手里接过来,取出,慢条斯理地半跪在地上为她戴好,精巧细腻的莲足配上银色脚链,透著健康粉色的趾甲和冰白色的肌肤相得益彰,让狐狸眼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之前圈里有不少恋足的,他还不以为然,现下觉得要是那些女人的脚都生得跟琴伤一样,那自己也恋下足也未尝不可。
琴伤试探性地摇了下自己的小脚,悦耳的铃铛声立刻响了起来,她皱皱眉,不喜欢这种类似於“束缚”、“枷锁”一类的东西在自己身上出现,以前她身上出现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镣铐铁链之类的层出不觉,所以她向来不爱身体上有任何除了衣服之外的东西出现,那让她觉得好像回到了以前任人欺凌的自己。
可狐狸眼接下来的话让她知道把这玩意儿拿下来的机会约等於零:“把它戴著,我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就觉得很适合你,瞧瞧,多美,这是我送你的,不准拿下来。”温热的大掌托起白玉雕琢般的小脚,赞叹的欣赏著莲足银链。
就连黎长歌都是一副被美到的表情,琴伤在他们的注视下顿时觉得浑身发麻,忍不住动了下脚趾头,这一动,就像是一把火,瞬间烧起了两个男人的欲望,让他们的理智瞬间消弭殆尽。
作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