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了根烟回去,接着坐直身体,对周喻义说:“老周,等会儿我给你说。”
周喻义问:“说什么?”
老林讳莫如深:“等会儿说。”
周喻义说:“行吧。”
周喻义真不知道老林卖的什么关子,甚至连孔语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老林点了五十串大腰子,三打生蚝。殷末给他发微信:老林今晚是要把你活活□□啊。
孔语特别绝望。
体力跟不上已经让他丢尽了脸,再让老林吃点□□,他非得死在床上不可。
可他又不能不让老林吃,孔语挥了挥手,在老林又加了两打生蚝后,毅然叫了一箱啤酒。
一箱啤酒被殷末孔语老林三人吹完了。
殷末趴在周喻义肩膀上朝他耳朵吹气:“呼呼呼呼——啊——”
周喻义往他嘴里塞了个剥好的虾尾。
殷末吧唧吧唧嚼了。
老林拿着一把大腰子递给周喻义:“老周你真不吃?我点了五十串——”
周喻义摘掉了手套,把他的手推了回去:“我吃不惯。”
殷末贴在周喻义的肩头,对老林说:“林哥,你别费心了,你看他今晚吃了什么吗?他啊,不吃葱蒜这些味道大的,也不爱吃下水,嫌脏呢。给我做榴莲奶昔都要戴着口罩手套。”
他喝了三瓶,又和老林分掉了一瓶白酒,微微有些醺然,说到这里的时候,竟然朝周喻义撅起嘴:“帅哥,来来来,蒜蓉味的,嘴儿一个——”
周喻义扫了一眼肩膀上装醉的醉鬼。
孔语说:“□□你就别为难周总了,咱们继续喝。”
他又给殷末开了瓶酒,准备替周喻义解围,没想到周喻义低头在殷末的章鱼嘴上啄了一口,然后抽了张纸巾替他和自己擦掉了嘴上的油花。
孔语举着酒瓶,全身都燃烧着嫉妒的火焰。
他用胳膊撞了撞老林,示意老林多学这点儿,没想到老林看到两人亲昵的样子,竟然暗自叹了口气。
老林心想,这世界上果然没有完美的东西。
周喻义英俊不凡,有钱有权,夫夫恩爱,家庭幸福,可惜注定没有孩子。
周喻义是很想要孩子的,老林不止一次听到周喻义谈到未来——他甚至已经想好了他们的宝贝女儿的名字,要给他们的女儿布置专门的衣帽间玩具房还有琴房书房。
不过现代医学这么发达,应该也是有办法的。
等孔语和殷末勾肩搭背去隔壁买糖水的时候,老林压低声音对周喻义说:“老周,你去看过医生没。”
周喻义奇怪地看着他:“看医生?”
“就是——”
老林想了很久的措辞,又灌了口酒,添了些劲儿,才对周喻义说道:“我听说你要孩子的事情,有点麻烦。”
周喻义更奇怪了:“什么麻烦?”
老林说:“我——哎,我也是那天无意间听到了孔语和弟妹聊天,弟妹说的,他说——说你有不孕不育症——”
“……”
“是吗。”周喻义笑了笑,“得治治他了,这小混球无法无天了,到处胡说八道。”
老林看到周喻义这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有点蒙:“到底怎么回事啊?”
周喻义说:“没事,我身体没事,要孩子的事情也没麻烦。”
“孩子?”
殷末端着糖水走过来,听到这话,顺口问了一句:“什么孩子?”
周喻义笑着问他:“末末,你想要儿子还是想要女儿?或者我们生一对双胞胎?”
殷末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就——好像都还不错?”
周喻义伸出手搂住他的腰:“行,那就听我的了。”
彼时,殷末还没有意识到,孔语坑货的人生仍在继续。
“我们真要绝交了。”
第二天殷末给孔语打电话的时候,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孔狗你摸着良心说一说,我特么什么时候给你说过周喻义不孕不育了?”
孔语说:“你说过吗?”
“我没说过啊!你怎么告诉老林我说过这话了?”
殷末愤怒地质问着孔语,孔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