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都瞒不住慕容珀崇的法眼,他果然知道了一切,平静的表面上必定隐藏这熊熊怒火吧?
“你都知道了……”话音一落,樱柠忽然想到了什麽,急忙跑到身边,抓著他手问道:“你不会派人半路去截杀他们吧?”
看著樱柠惶恐的眼神,以及眼帘下的乌青,还有脸上未干的泪痕,他心下顿时一紧,“为了他人忙得一晚上不得消停,我从前怎麽不知道你这样乐於助人。”
一席表面夹枪带棒的话,让樱柠忽略了他话的关切之意,反而越发让她担心慕容珀崇当真起了杀心,“没有荻花,就没有现在的我,她若死了我必定不活。”连她自己都不知何来的勇气,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同时,也成功将慕容珀崇激怒。
“这几日就便待在巩灵宫不要出去了!”慕容珀崇说不清心头是何滋味,更加难以置信她居然以自己的性命相搏,心中怒火“噌”的一声就窜了上来。
“你要将我禁闭?”樱柠简直无法相信,一把火冲上天灵盖,却又奇迹般的瞬间冷却下来;慕容珀崇居然下狠心处罚她,那就算是纵然自己这次了,若不然他只怕是哄著自己都不及呢。
“是!”慕容珀崇不再看她一眼,转身朝门外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樱柠无声哭泣,原本不善的语气也多了几份柔弱,“不要让我失望,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如今在这里她就只剩下慕容珀崇了,因为荻花的离开以及一连串的事,让她内心变得惶恐不安,嘴里说出的是气话,可心里满满的都是害怕失去的恐惧感。
闻言,慕容珀崇身子一颤,佯装镇定的离开了。
看著那黑点渐渐在白雪尽头消失,樱柠的心也跟著落空了………
翌日,樱柠只对人说荻花失踪,还命人四处查找,人多嘴杂,话传著传著就变味儿了……
那个叫荻花的宫女本来是要封妃享受荣华富贵的,可她的主子生了嫉意,将她丢到井里给活活淹死了,此传言一出引起一片唏嘘,也让大部分宫人相信事实就是如此。
死一个宫女算什麽,能让自己富贵骄人才是最重要的。而後樱柠被禁足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杀了皇上的准妃子,这个处罚还是相当轻的,只怕是失宠也是迟早的事。
樱柠特意对当晚当值宫门的护卫下了命令,严守此事,故而真相如何,恐怖难有澄清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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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源九年,帝欲纳後,朝臣们各有推举,只是不想居然还有看不清局势的官员推举田妃,著实可笑。後宫中大部分妃子本以为推举不过是走走过场,而田妃将会是稳坐後位之人。
虽然皇上许久没踏足过浮瑶宫,可田妃的地位来源於她的父亲——田赋子,只要田赋子一日在朝,田妃想要登上後位指日可待。
皇上意气风发,与之前大为不同,而田赋子亦是安稳的坐将军位上,这一局势让人摸不清头脑,越发如此,众更是觉得田妃是不可得罪的人物。表面上田妃是众妃捧上了天,暗地却又是一番勾心斗角。
见多了献媚的嘴脸,田妃早已将慕容珀崇的警告抛了九霄云外,摆起了从前倡狂放肆的派头。
巩灵宫
“听说皇上这个半个月来一步也不曾踏入巩灵宫,妹妹这宫里人又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真是可怜。”田妃排场很大,一行过来身後跟著几十个随身伺候的宫人;此刻田妃正皱著脸,挥著丝绢,好似这宫中有什麽污秽之物。
樱柠懒用正眼一瞧,在她看来田妃是个愚蠢得可悲的女人;田妃等了半天没等到樱柠回应,虚伪的笑意更显得尴尬,过了会儿,樱柠好似才刚反应过来,回应道:“姐姐来了,臣妾不就有说话的人了,再说臣妾这宫里少人气,要常来几个像姐姐这麽命好的贵人,什麽霉气都跑光囖。”
对於尹樱柠的怠慢,田妃讪讪一笑,眼里闪过一丝冷光,“妹妹小嘴真甜,难怪之前得皇上看中,可是光嘴巴上的功夫是不够的……”
“是吗?”想到慕容珀崇,樱柠心中一阵凉意和酸楚;他现在在做什麽?恐怕是美女环绕,早将自己忘记了吧。
“姐姐如此得空,怎麽不去伺候皇上?不怕去迟了被别的姐妹拔了头筹?”烦意让樱柠脑袋发热的说出了这样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