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後,毕恭毕敬的给曲孔请安。
“你怎麽来了?有事吗?”刚走一个又来一个,曲孔眉头紧缩,脸色暗沉。
“小麻雀见那女人最近一直执笔忙活,刚还拿著宣纸进来……”话锋一转,小麻雀又道:“那女主指不准会什麽妖术,小麻雀担心有诈,这不就跟来看看了。”
曲孔感觉可笑,“妖术?你何时变得如此愚昧?是否有诈我会发现不了?”谈话间,曲孔凛冽的目光,牢牢锁定在荻花身上。荻花不由自主一颤,似乎明白暮雪为什麽会对这个男人有畏惧感。
“小麻雀没有忤逆之意,主上您不知道,那个女人不是像个疯子在院子里乱晃,就是趴在桌上‘鬼画符’似的,小麻雀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女人,说她是妖物也不足为奇。”
荻花学得似模似样,还多亏了暮雪指点。
“怎麽个厚颜无耻?”曲孔脸上没了表情,他越是这样越是让荻花心慌。
“她──”荻花欲言又止,表情尴尬。
“说下去。”
“这些话我一个姑娘家说不出口,总之她就是厚颜无耻。”
曲孔将暮雪留下的宣纸递过去,“你自己看看吧。”
荻花欢腾接过,细细看了会,“这是些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个女人果然不正常。”说著,荻花就当著曲孔的面将宣纸撕碎。
“你!”曲孔双眸一眯,看不出是愤怒或是其他。
“小麻雀──在我眼皮底下何时允许你如此放肆,我念你跟随皇兄多年,对你容忍有加,你莫要不知好歹。”曲孔语气平淡,却是透露著一种压迫人心的气势。
“小麻雀知错!”荻花急忙跪下认错。想她何时这麽低眉顺眼过,这一年多跟著暮雪也算是尝尽了百种滋味,本以为离开了锦亦,她能始终保持心境的平静,而现在她忽然有种感觉,这不过是冒险的开始。
“仙子现在也算是你半个主子,你自当尊重,尽力保护,若是心存有不满或胡言乱语,小心你的小命。”曲孔轻言警告,话里的不容置疑让人不寒而栗。
荻花钩头耸背,点头如捣蒜;曲孔这才满意放她离去。
*
夜空如洗,明月清亮。两个黑影抹黑倚窗而坐,一个身影披头散发,翘著二郎腿,嘴里不停嗑著瓜子,毫无形象。
“他真这麽说?”
“一句不假。”荻花坐在她身边,闲得无聊也嗑起了瓜子。
暮雪却是一脸不屑,“这个曲孔神经兮兮的,估计阿九、阿奇也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闻言,荻花禁不住点点头,确实是个奇怪的男人。“咱们计画就这样终止?”
“越是这样,咱俩计画不能这样就终止,但也不能太倡促了,还是找机会吧。”暮雪升了个懒腰,哈欠连天。见她如此,荻花也困意来袭,相互嘱咐了几句就散场了。
作家的话:
☆、041、流年之痛
天都郡——将军府。
星芒点点,如萤火林间飞舞,树影斑驳,逶迤的石子路上落叶缤纷。这本是常见之夜景,可在将军府,只有在碧河院才得以一见。众所周知,将军府林园极少,除了假山与草地几乎可以用不毛之地来形容。
田赋子性格怪异,不喜花草,据说是因为对部分植物有不良反应的关系。田赋子为了讨好这碧河院主子,才下了特令,允许了院子了种写花花草草,可见他对院子的主人多少是有几分重视的。
说来也怪,一向对花草不适的田赋子,在面对碧河院内奇形怪状,从未曾见过的植物居然没有半点不适。
“将军回来这些日子都不曾踏入碧河院,您莫不是将奴家给忘了。”说话的女子正是曲孔身边的流年,先不说她貌美如花婀娜多姿,光甜美清脆如同黄莺出谷的声音,便足以让世间男子倾倒,尤其是她那盈盈双眸里,流转著的无限风情,更是诱惑人心勾人魂魄。
田赋子面色一柔,心砰然跳动;他伸出肥厚的手覆在流年娇嫩的面孔上温柔抚摸,“年儿可是想念本将军了?”
流年娇羞点头,“奴家自然是想念将军的,可将军您好没良心……”
“年儿可是本将军的心头肉,怎麽会你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