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舔了舔嘴角后哦再接再厉地说,正当他又像过去那样被鲜汤烫了舌头,急找水杯时,rex已经起身,端起杯子送到他嘴边。
“……我自己来。”
光是这样一个动作,又让顾言襄脸有些发烧,自然而然地也抗拒起来。
这对冤家,尚且不知对方心思,只是自顾自地表达着掩饰着自己,猜测对方心情的同时,还带点对自己的不满,他们都郁闷自己表现得不够好,怎样才能合理又巧妙地使对方接受自己在分手多年后的再度发电?或者说,发疯?
毕竟,他们之前已暗示过对方:放过彼此,爱憎都往边站,用成熟的友谊和对过去的珍惜化解一切。
可现在想来,有些东西,哪是受人管束的呀!
这样东西向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人被它主宰时,自然而然便会感受到兴奋和幸福,这是无法忽视的感受。
“我们第一次来这好像还是我初中的时候。”
顾言襄说。
他上小学后,由于父母事业处于上升期,无暇多照顾他,因此他有很长一段时间住在s市的外公外婆家,初中才回来本市,所以尽管rex早听说顾家有位体弱的小弟,但真正第一次见到他时,感受到的又何止是体弱两个字而已?
“好吃吗?”
rex问,他同时望着顾言襄杯子里的酒,问他需不需要换成香槟,对他刺激少些。
“不用。”顾言襄气馁地道。
“你怎么了?”他把情绪外放,rex当然不可能感觉不到。
“没什么。”顾言襄低头猛吃,心想,你这样不配合,嗯哼,我还是别自讨无趣。
甜点上来了,音乐却还是那一首,但由于店内客人的增多,人声的提高,它渐渐转为了背景音,不再过分消耗rex的脑力,他因此感到更放松,愉悦地同顾言襄说笑,神采飞扬的样子,从远处看,两人无疑是一对默契至深的好友,只是双眼中不时翻涌又消逝着暧昧的火花,蠢蠢欲动得令旁观者惊异:哪有好友这样望着对方。
“我有件事和你说。”
正当rex向他展示他最近哄干儿子的新把戏,用几滴水就能令吸管自己蠕动变形时,顾言襄挂着漫不经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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