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之书说得慷慨激昂、意气风发,不时地配上手里的“惊堂木”往桌案上拍打。
“呜……岳飞是大英雄……秦侩那个混蛋……”秋风月边听、边哭、边揪着怀里许一笑的衣服抹眼泪。
“干娘,别哭了,你都快把我给哭淹了!”许一笑瞅着自己已然湿哒哒的衣服翻大白眼。
“呜……你闭嘴……你懂个屁……呜……”秋风月连瞧都不瞧他一眼,径自又把鼻涕抹在他身上。
解释里,有一双眼睛自她进场后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不曾离开过。角落的桌旁坐着两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年青男子,二人手里均拿着把玉扇摇啊摇。
紫衫男子猛地合起扇子握在手扫向白衫男子,打趣儿地道:“我的哥哥,你那过于裸露的眼神收收行么?看得我都怪受不了了!”真不明白,他哥这种赤裸暧昧的眼神为何那名女子始终都没有察觉?是不知道?还是知道了装没察觉?
闻言,白衫男子略微收敛了一点,唇边勾起笑意。“呵呵,如此特别的姑娘为兄我还是第一次见。”
“那也不至于表现得如此明显吧?”紫衫男子撇撇嘴,重新打开玉扇摇起。啧,难怪他哥为会这副德行,那女子的容貌当堪世间极品!能拥有此等面容之人少之又少!哦,不,应该说是根本没有!
“呵呵……”白衫男子低知,眸光中透出几许渴望之色。
正当书讲至尾声之迹,忽然打书场大门处大摇大摆走进来一伙看上去不是好东西的“东西”。
原本台上说得口沫横飞的女子见到进来的这帮人时声音嘎然而已,几乎是在同时脸色刷白。
秋风月听得入神,倏然间没了声音令她心里发痒得很,没等发出疑问从身边就过去了一伙男人,且为首的那名发出了阴森无赖般的笑声。
“哟,怎么着,水伊姑娘怎么不说了?”男人挑挑眉邪笑,他长了一张不算难看的脸孔,只是说出的话给人一种厌恶、恶心的感觉。
被唤作水伊的说书女子下意识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
“哟喝,水伊,你怕爷是怎么着?”见她退步,男人就更是举步上前。
“魏、魏爷,求宽限小女子几日,小女子一定会把欠爷的银子还齐!”水伊声音中带着惶恐,被眼前的架势吓得娇躯发抖。
“水伊,爷我都宽限你一个月了,再宽限下去爷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了么?!”男人面露凶光,啐了一口,又续:“如果拿不出银子来也有办法,现在就立马收拾东西给我滚蛋!”
“不,爷,您不能这么做!水伊就靠这个来维持生计,您不能这么做!求求您再宽限几日吧!求求您了!”水伊说着“扑嗵”一声跪下。
见状,男人张狂大笑:“哈哈哈哈——你以为跪下爷我就会改变主意么?告诉你,水伊,若今天交不出银子不止是你,就连这间书场我也会给你砸了!”边说目光边抬起来将书场扫视一圈,而后调回视线落定在水伊脸上。
水伊当下哭了,苦苦哀求。
“别求了!没银子是吧?呵呵,好啊,那就别怪爷我不空气了!”男人说罢眸中闪过一抹阴狠森光。
会出他的意,水伊嘶叫:“不——别砸这书场——”
但,为时已晚,男人在她叫完的同时下了命令:“给我砸!”
说在这千均一发之际,坐在角落里的两名俊美男子站了起来欲场劫难。但,有个人却比他们更早一步展开了救援!
“砰”一记巴掌拍上桌,秋风月豁然站起怒吼:“死泼皮你给我住手!”
坐在她腿上的许一笑险些摔个人仰马翻,好在身手利落巴住桌角才免遭恶运。
哦?之前站起来的两名男子同时挑起眉对望一眼,紫衫男子对白衫男子道:“五哥,你瞅瞅这位姑娘多有气魄~~~~~”
白衫男子不语,唇边漾着浅笑,眼睛里流露出对她行为的赞赏。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见过表情如此生动丰富的女子,更是为了书中的历史人物而落泪叫屈。啧,现在像她这种类型的女子可畏是绝种了!
咋闻这甜美悦耳的嗓音,男人豁然间回过身看向发声处,这一看不要紧,登时被秋风月的美貌迷去了心智,三魂七魄都飘了起来。
秋风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