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些日子你也明白她的心性,倔得很,就生怕依赖了他人、给别人找麻烦……唉呀!我真是受不了了,轩凝若再是如此,巧藇若纵使有九条命也不够她玩啊!」
褚天恒烦躁的胡乱搔着一头本就不整齐的墨髮,如此一乱更显得狼狈不堪,而南宫誉也顾不上他还有没有个将军样,望向那紧闭的大门苦笑,这又是要重蹈覆辙了?
蓦地云涌翻腾的情绪席捲而来,蚕食鲸吞着南宫誉仅存的理性,脑海涌现的是过往满载的回忆,不断重叠交错着播映,他古铜色的肌肤涌出大量的汗水,青筋正微微凸起,紧咬的牙关好似正隐忍着什幺,直至发出巨大声响才让褚天恒回神过来。
「南宫誉!你冷静点,别去想了!那些只是梦魇!」褚天恒赶忙冲至南宫誉身边,却见他的衣襟早已被汗水浸透,方才自己居然未发现他的异样,此人究竟将自己看的多不重要?
南宫誉一把将褚天恒推开,翻身向着地板便是呕出一摊鲜血,滴答滴答的落进褚天恒眼底,浑身的无力感攀爬而上,褚天恒所幸一同坐卧在地,颓然的神情还穿戴着无奈和哀怨。
「呵……竟是又犯病。」
「犯病还笑得出来?你脑子不好使了?」
南宫誉面色苍白,闻言竟是违和的勾起一抹笑意,一丝未乾的鲜红还放肆的挂在嘴角,如此邪佞的模样怕是只有眼前此人担当的起。
「你说呢?」
「你不是脑子不好使,你是疯子、疯子啊。」
褚天恒清楚南宫誉好多了,才敢放心的打趣他,他又何尝不知晓什幺是南宫誉的梦魇?褚天恒将视线转至巧藇的闺房,只求巧藇千万不得有事,否则这家伙绝对会将自己逼上绝境。
两人无语的坐卧于地,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见到上回的太医迈步出来,不同上回骂咧咧的模样,今次竟是眉头深锁不发一语,南宫誉见状,即刻离开凉亭快步行至太医跟前。
「在下南宫誉见过太医,敢问巧藇……可好?」南宫誉压根遗忘自己唇边还漫着血,急切的向着太医询问着,不大不小的声音没了往常的平静,多了分怯怕和小心翼翼。
「你……要不要先唤个御医?」
「无妨。」
太医面上的凝重再见了南宫誉的模样后稍有动容,后者仅是随意抹了去,不甚在意的态度更衬得对巧藇的挂心,老者见状才相信适才那些姑娘所说的。
此老者为宫中资历最深的太医,医术更是了得,同一般皇族所瞧的御医不出一二,只不过绝大部分的医者都宁可坐上御医之位,也不愿成天替低贱的宫人、宫婢瞧病,只有这名老者秉持医者仁心,万不该以利之心替人看诊,才心甘情愿的做了如此久。
但也因为如此,诸如巧藇这般进宫有段日子的宫婢都与她熟稔,不过众多宫婢中就属巧藇最得她心,从不与其他总是耍手段、见不得人的宫人同流合汙,心思纯真却缜密,她总把巧藇当女儿看待,可她却老是受些不合理的待遇,也因此便对达官显贵一概没有好脸色,此前便是误会南宫誉一时兴起招惹了巧藇,眼下如此,也让她相信南宫誉的真切。
「罢了,见你是真心实意,同老朽走段路吧。」老者用着不容置喙的口气说着,南宫誉略带担忧的望向老者身后的卧房,仅一眼也被老者瞧去。
「藇丫头有我吊着,哪能比我早见阎王?」
「在下并无怀疑,还望您莫在意。」
「行了,你就当同我取药吧。」老者拍了拍南宫誉宽厚的背,逕自走了出去,褚天恒用着不明所以的眼神望着南宫誉,只见他又恢复素日的沉稳,微微颔首便跟了上去。
「南宫家次子,对吧?」人未行至老者跟前便听闻前方之人开口,问着却是毫无关係的问题,南宫誉垂眸,嫡子亦或次子他向来不在意,毕竟从了南宫之姓,长幼又有何干。
「是。」
「你可知南宫家屹立不摇了多少春秋?」
「自轩国闢国至今。」老者缓缓回过身,目光炯炯的直视南宫誉毫不避讳的眼神,南宫誉明白老者有意不切入重点,倒也耐着性子回话。
「嗯,不错。我且再问你,你可是对巧藇上心了?」
「自是。」
「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