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开心!是我自作多情,全是我不对!」
「言言!」
百里璟言素日活泼的笑颜早被泪痕霸佔,精心描绘的妆容全花花绿绿一片,在褚天恒眼里自是没察觉百里璟言今日的不同,巧藇则是瞧见轩国的服饰和有别以往的精心装扮,见着那样好懂的姑娘遇见如此愚钝的褚天恒,连巧藇都替百里璟言可惜。
「唉,言言如此好的姑娘回尧国定是有更好的婚配的。您说是不是?」
巧藇也没追上百里璟言,一屁股坐在身旁石头上,双手捧着粉扑扑的脸庞直摇着头唉声叹气,再投以可惜的目光给南宫誉,后者自是明白这鬼灵精的用意,顺水推舟的圆了巧藇的话。
「百里公主任性妄为了些,却不失率性纯真。自是如此。」
「是啊,就不知道怎能有人这幺死脑筋,怕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唷!」
「呵。」巧藇的言行举止在南宫誉眼中略有浮夸,更别提那刻意为之的感叹,笑意与宠溺全在这声轻笑中不胫而走。
「你们这一搭一唱怎幺回事?别以为如此我便会被牵着走!」
「没那打算,你就是打一辈子光棍,我仍是你的友人的!」
「巧藇妳!南宫誉你也说句公道话啊!」
「仍是兄弟。」
「你们!我和那豆渣脑公主当真不是你们想得如此,我和她……不就堪比我和巧藇那样!仅此而已!」
「你与巧藇,不得如此。」
南宫誉正色说道,却烧红了巧藇双颊一片,林区之事未从心头离去,此话言下之意更是让巧藇听个透彻,况且她从未闻南宫誉如此亲暱换过自己的名字……。
「哎呀,我不管了吶!我要回去睡觉!」
「天恒!你当真不懂自己的感觉?」
「啥感觉?大爷我自由惯了……」
「你就是如此规避自己的情感?你和言言在一起时难道不自在?你不会因为她开心而跟着笑或她的不愉快而烦躁?不然你又怎会因此办了这狩猎宴?」
褚天恒面对巧藇一连串的质问只得哑口无言,并非没想过如此反常的自己是怎幺回事,只是不敢去深想这些对他来说太複杂之事,而这一席说给褚天恒的话却无心的进了南宫誉耳里,原来自己早在见了巧藇第一面便注定无法自拔了。
「人跟人之间的缘可说是很薄的,走得长久是取决牵绊的深厚。兴许我不懂你的情感究竟谈不谈得上,但现下你俩这样,若言言回了尧国、你继续做你的将军,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可不遗憾?」
「……行了,我懂了吶。不就个礼物嘛!」
「欸,别走……」
「天恒明白的,别说了。」
「唔,他当真听懂我说的了?」
「呵,休息去吧。」
狩猎宴结束之时,闲谈得有些倦意的安陵媴并未察觉任何异样,倒是百里璟辰与齐乐皆发觉褚天恒与百里璟言并未在场,后者脸色微变,适才还挂在嘴角的笑意尽数褪去,直至瞧见安好的南宫誉与巧藇才稍有和缓,只是心思早不在会场。
「此趟与轩国友好之行,实为让在下受益良多。这些日子谢过陛下关照。」
「哪里的话,两国之间还望你这未来储君维繫。」
「呵呵,陛下言重。」
听着两人一来一往不鹹不淡的谈话,齐乐望向百里璟辰是满腹的敬佩,打从入了轩国从未出现一丝慌乱,仅有的表现全以微笑回应,尚未登上龙座便能有如此之姿,尧国怕是没想像中的不堪一击。
「齐乐,替哀家好好送客。」
「是,姨母赶紧歇息。」
「陛下相当看重郡主呢。」
「呵呵,您抬举了。开国郡主的称号不过历代传承,与齐乐自身无关。」
「怎会无关,在下听闻齐政王以郡主是姪女为傲呢。」
「您……」齐乐如天仙般的面容略微刷白,“齐政王”三个字在宫中可说是无人敢提,眼前之人不过待了些日子竟能知晓,令齐乐不得不防起此人城府。
「呵呵,妳无需提防我。各国间的内况并非不提便能藏迹,如同你们的护国大将军,定也知晓尧国一二般。只是在下觉得可惜,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