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性子!」
「爷才不会!巧藇是个心细如尘的姑娘,定不会出岔的!」
「你倒是给她找不少麻烦,却没料到南宫允你啊,居然也给人家揽事了!」
「呵呵,墨玹就别恼了。」三人才会心一笑,全是打小一同长大,怎能如此轻易断了牵挂?
南宫誉接了祁洵的回报后便一直杵在将府门外,微拢的浓眉皆是冷清,接回小公主究竟是喜是忧?此念的闪现仅一瞬便化为灰烬,一个甩袍,便将凡庸之事全拒之门外。
承凌寺山门外停驻一辆雕刻精细、宽阔华美的马车,车上之人细长洁白的玉指在凤凰玉横上摩娑,如玉的肌肤更衬得轩凝如刻划的绝美,轩凝轻掀眼帘,几分慵懒几分迷濛,便是教人都给夺了几分心神。
「还未好吗?」
「回殿下,小公主才洗漱完而已,再稍等会儿便好了。」
「嗯。」
寺外马车依在,寺内却是离情依依。小瑾撇去往常的素衣,一身粉嫩的华服,上方几朵开得正好的槿花绣得精细,如此夺目的宫服却好似千斤枷锁披在小小的身躯,老者闭目轻叹,藉以略过小瑾眸中流逝的神采。
「师父,小瑾得离开了,您的养育之恩此生没齿难忘……」后方的语句全与泪水成了嘤泣,小小的手不断在如瓷的脸上擦拭,明皙的模样染着摩擦的红痕。
「小瑾,出了承凌寺得好生保重。」
「师父,您说,我还见不见得着疏墨哥哥?」
眼眶的泪未止,素日甜腻的声音全哽着泪水黏呼呼令人听不真切,老者垂眸却不止手中不断轮转的佛珠,世间彷彿只剩下这佛珠碰撞之声。
「小瑾,得空便常回承凌寺。」
「……是。」
她又何尝不知,此行怕是两人今生无缘了。迈出承凌寺大门,小瑾回首再望那刚毅笔墨的匾额,仅此一眼便酸楚的瞧不下去,马车的门扉紧闭,四周众人等着她的启程,小瑾却笑了。
「出了承凌寺便是轩瑾,疏墨哥哥对不住了,今年怕是无法同你看槿花了……」
南宫誉一向不喜闹腾之处,举凡府邸至将府皆是寂静的很,没有过多的宫人让巧藇通行无阻,倒也无那日奉茶之时遭到阻挡,眼看离未时尚有段时间,巧藇却是欣赏起将府的风景。
「梅、兰、竹、菊,君之气节,志气之高。也不枉整个将府近一半都是直竹了。嗯……不过竹叶能入菜吗?」巧藇喃喃自语的把玩竹叶,玩着便嗅起竹叶的香气,压根没注意后方的檀木香缓缓踏来。
「呵,妳倒也不枉尚膳房女官官号了。」
巧藇猛地回首,只见金辉披洒在南宫誉一袭暗紫锦袍上,金银线穿插的繁複图腾熠熠生辉着,无需过多的坠饰,便衬得那宽后的身躯格外好看。更别提如此耀眼之人此刻还掩着嘴轻笑,巧藇只想说这人生得实在太狡猾了。
「奴婢参见大将军。」行完礼后,果不其然撞见的是南宫誉逐渐阴骛的脸,赶忙指了指她身后经过的宫人道。
「若是在外人面前还不行礼,那便是大逆不道了!」
「行,走吧。」
巧藇应声乖巧的跟在南宫誉后头,哪里知道这才在将府庭园中央,南宫誉突地停了下来对寥寥无几的宫人吩咐着,却在瞬间让巧藇无地自容。
「听着,此后未时见于姑娘至此,皆出将府。」
「是。」众人应声而退,连过多的眼神都未飘至巧藇身上,却让后者急得像是热锅蝼蚁,白皙的俏脸早胀红的紧。
「将军您、您这还保不保我的清誉啊……」
巧藇双手掩面遮掩羞红的脸,懊悔的语句带着几分激动的从指间流露,南宫誉虽不见其神情却见她耳根子通透的红,本没预想如此多,却有些被巧藇的另一面逗乐,仿似他可以如此不厌其烦的看着不同的她。
「嗯,这清誉,只得我担了。还学不学丝竹?」
「学!只是您得保证此事绝不能从这将府任何的缝隙钻出去!」
「呵。」
巧藇自然没听懂南宫誉的话中有话,兴高采烈的跟去学了丝竹。
学了几个时辰的丝竹却让好学的巧藇嫌着不足,若不是天色不早还得忙活,巧藇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