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的一次让轩凝知晓,他南宫誉再也不欠她了。
「大将军?」耳畔响起一道如迎春般温暖的声音,南宫誉回过神瞧向身旁矮了阶的巧藇,此时正探着头张着大眼望着他,脸上却是违和的蹙眉。
「您受伤了,怎能这样晃悠?」顺着巧藇的视线看下,双手的血早已开始凝结,南宫誉则把目光放回巧藇身上细细瞧着,这个姑娘个头竟比自己小了如此多,怕是垫了脚尖都不及他的肩膀高。
“嘶。”南宫誉太过专注于巧藇的身高却没发现她在做什幺,听见衣物撕扯的声音时,只见她正将提篮中的布撕了开,又忙着从身上寻出个药瓶。
「您若不介意,奴婢先替您包扎下吧?」巧藇实在无法看着那般大的伤口视而不见,直瞅着南宫誉直至他指了不远处的凉亭,巧藇才欣然的笑了。
「……手。」
两人坐下后,南宫誉却迟迟未伸出手给巧藇包扎,巧藇无奈之际只好先打破这个宁静。南宫誉伸出手,嘴角却出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他发现巧藇因出于无奈所脱口而出的话没有敬称,不由得的,他居然有点高兴。
「奴婢身上的伤药虽算不上什幺上等药品,但能止血的,您回府后可要唤大夫看看才好。」巧藇的手很巧,三两下就将南宫誉的双手给包扎好,这也让南宫誉增添许多疑问。
「为何身上带着伤药?」虽是在尚膳房做事,受伤许是家常便饭,但也不至于需要随身备药才是。
「奴婢,就是防个万一。」巧藇一闪而过的无措给南宫誉捕捉到了,她没有如实说出,他自然也不勉强巧藇说实话。
「这布?」
「不打紧,奴婢先回尚膳房了。」巧藇突地想起在閑园的事情,她倒是跟大将军真有缘,不一会儿又遇见他,不过在想起自己种种脱序的举动,心想还是在酿大祸前离去好了。
「味道很好。」
「什幺?」巧藇迈步离去,却听见南宫誉用着不大不小的音量同她说了什幺,只是说话总是习惯简化的南宫誉,也惊觉自己居然没说到重点。
「我说,糕点。」
「谢谢大将军!」巧藇由衷感到开心,从她那纯净的眼眸中流露出来的都是那样感染人的开心,南宫誉垂了眼睫,遮掩住难得的一抹喜悦。
「不过,对将军您来说倒是甜了点,有机会的话奴婢做点别的。」本以为这次巧藇是真的要离去了,却又见她走没两步回首说完了话才真正离开。
南宫誉摩娑着手上的包扎,她居然知道自己不喜甜?想必是听褚天恒说来的,却没想到她记住了,一股难言的情感荡漾在空虚已久的深渊中,激起了点连南宫誉也无察觉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