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刘公子。」
「还有呢?」
「还有张公子。」
巫寒沁微微一笑,转向冯泉,「冯公子听到了?南兰只是跟公子玩了个小把戏。男人总是抗拒不了楚楚可怜的落难女子。」
意思就是他之所以落入圈套,不是因为他心怀侠义,而是因为他与其他男人同等好色。
而她也不是什幺楚楚可怜的落难女子,而是货真价实的红牌姑娘。
冯泉又是恼,又是怒,心底那股隐隐约约的酸涩更是揪得他好生郁闷。
他冷笑,眼中神色多几分轻蔑,「原来真是我多事了。既然姑娘无此需要,在下告辞。」
冯泉的身影一消失,南兰便迫不及待地嚷,「小姐,冯公子不好吗?妳为什幺要骗他?」
「他很好。」寒沁垂眸,看着手掌心上因方才紧握鸳鸯白玉,而留下的淡淡红痕。
「那为什幺……」
「因为他是恩人,不是客人。」
恩人能骗,客人不能骗?
南兰还是不懂,「小姐……」
巫寒沁忽然瞥见墙角的伞,「南兰,快把伞送去给冯公子。记住,不许再乱嚼舌根。」
「哦,好。」南兰茫然地接过伞,追出舱房。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冯泉正站在岸边,怔怔地看着古家画舫,不晓得在想什幺。
南兰忙跑了过去,「公子,小姐要我把伞还你。」
冯泉并未接过,只是问道:「南兰,这船上就只住妳和妳家小姐是不是?」
回答这种简单的问题没关係吧?
南兰点头。
冯泉袍摆一撩,又上了画舫。
南兰愕然,「公子,这伞……」
「收着。帮我整理间房,今晚我要宿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