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妳也是好不容易才接受水果男友转性一事,这事都不能接受,更别说是来女校唸书。」
我被江殷朔一席话堵得哑口无言。
我以为我只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要求严苛,没想到我对他人也是如此。
既对橘子帮成员的伪善,对何橘的忌妒,近期又多了对江殷朔的放大检视,彷彿非得挖出他多不堪的过去。
杂乱的情绪在我脑海中不断徘徊,我怎幺就成了这样的人?
「再不吃,饭要凉了。」
江殷朔的一句话让我思绪回到餐桌,「呃,好。」
饭后,我一人清洗的碗盘,放空的同时又想起近期的自己。十分钟过后,将所有碗盘放进烘碗机内,这还是杨紫晴从家里带来。小妞不知道顺利抵达维也纳没,前天的班机,上机前还拨了通电话给我,只是那时正在上课没接到,留了封短讯,要是这时候有她在,或许很多烦心事有得解决。
我走到客厅,发现江殷朔正在拆包装,半个人高的箱子在眼前摆放。
「这什幺?」
「烤箱。」江殷朔将保丽龙块取出,接着又拿出使用说明与保固书,双手抱着烤箱就往厨房走。
「你买的?」
「不然?」
「好像真把这当成你自己家了……」我看着他在烤箱上用纸巾擦拭,「想拿烤箱做什幺料理?」
经过今晚的晚餐,我不敢再怀疑江殷朔的厨艺。因此即便再次吹嘘自己料理的绝活,我也只敢白眼翻在心里,吃的还是爽在嘴里。
没办法,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烤鸡。」他淡淡的说,将烤箱放在烘碗机的右侧。
这家伙,有没有这幺离不开鸡?
星期一,上午。
顶着豔阳的朝会,已经可以反覆背诵的戒律,一成不变的训勉,许多同学佯装不支,接连往医务室报到。半个多小时的朝会下来,操场中央哀鸿片也。但司令台上的校长似乎不以为意,滔滔不绝地讲个没完。
朝会结束后,同学接着在场中央散去。
上週放学像蚂蚁围绕着我的那群女同学,没多久便跟上我的步伐。
「呃,早安?」她们一脸不怀好意貌地看着我,「妳们怎幺?」
「还不就想求妳重新考虑当我们老大的事。」
又来了,这群女孩大概是听不懂人话。
「青篁也是该要有另个能与梁韶欣互相抗衡的势力。」
「要是没有釉璃,恐怕还得战战兢兢地过完高中最后两年。」
蚂蚁们把我捧的像天一样地高,各式各样肉麻的字句从她们嘴边说出,意外让我全身鸡皮疙瘩,耳上的细毛不自觉竖起寒颤。
「釉璃呀,妳别光听着我们的讚美,也说句话呀!」
什幺讚美?要是我听得不太舒服,也叫讚美?
「听着,我的答案就和上週时一模一样。我没有意愿组织帮派!」
「说什幺帮派的呢!好像我们混黑道似!那江殷朔才是吧!」
蚂蚁们咯咯咯地笑着,我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
「喂!」我大喊一声,蚂蚁瞬间安静,她们双眼露出惊恐的神情,我放轻语气说:「我懂妳们不想要受梁韶欣骚扰的苦,但说实话,我真心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帮上什幺忙,我和梁韶欣还有一堆牵扯不清的事。妳们只记得我惹毛她的当下,却忘记她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想要从我这得到保障,离我远点就是最好的保障!」
蚂蚁们被我这半恐吓半威胁的字句给吓跑,一时间我身旁清静不少。
一个上午过去,被理科轰炸的彻底。
中餐时在前往餐厅的途中,经过医务室想和小嫣打个招呼,探头一看里头没半个人,正準备离开时,她却出现在门口。
「来得正好,我还想找妳呢!」
「干嘛?想炫耀手上那只银指?」我握着她那纤纤玉手,白皙透亮,关节上的细毛也不足成小缺失,「真闪!你们週末见面了?」
「是啊!妳怎幺会知道?釉恩哥跟妳说的?」
「就算他真讲,我也不会认真听。」我冷眼,「在脸书上晒恩爱,不怕被我爸妈看到吗?现在老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