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的人,他往往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一个陌生的语言学习得很好。像我以前听他说过西班牙语,他就说得很道地。」
「这我就不知道了,大概中文的抑扬顿挫对外国人来说比较难吧。」毕竟卢卡斯是主人,她还是给足他面子,没有当着他朋友的面太过挖苦他。
「呵呵呵,你们先坐着聊一下,我去準备茶水甜点。你们要等我喔,等会儿就一起来玩说书人。」
彼得和安娜都是相当爽朗健谈的人,儘管对她这个亚洲女人相当好奇,但聊的话题也不至于太过刺探隐私,让她感到不舒服,他们气氛十分融洽地谈天说地。
「卢卡斯刚才说你们订婚了,恭喜你们。」
「谢谢妳。我们从大学时代交往到现在也四年多了,也差不多该往人生的下一道路口前进了。」彼得凝视着安娜的眼神里有着一份非卿莫属的笃定。
而自安娜眼角眉梢流露出来的幸福笑意,更是毋庸置疑的甜蜜,「我们打算在明年春天举行婚礼,时间只剩几个月而已,现在正忙着筹划呢。」
「我想也是,结婚是人生大事,台湾人举办婚礼也是得张罗上一年半载。这一点无论东方、西方都差不多。」方敏乔点点头,她毕竟是有过切身经验的过来人。
「敏乔,妳理想中的爱情是怎样的呢?」安娜颇感兴趣地对她抛出这个大哉问。
方敏乔暗自冷哼了一声,但表面上儘量不让自己的不以为然表现得太明显,「爱情,一旦有了理想的样板,就必然会有幻灭的方式。我宁愿这幺想——爱情,只是牺牲和获得的多寡比例罢了,只要两颗心放在天秤上能够维持适度的平衡,大概就是真爱了。」
反观她曾经璀璨过的那段婚姻,有人最终选择将他的真心收回,放在另一具天秤上,所以她的心失去唯一的凭恃,因而坠跌得支离破碎??
「??」
只见安娜和彼得讶然地望着自己,她连忙消毒道:「喔,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偏见,你们听听就算了。」
彼得摸了摸下巴,又问:「我想妳应该是单身吧?如果妳身边有了伴,妳会跟他聊些什幺呢?」
方敏乔不由得怔然,过去曾经拥有的点滴回忆排山倒海袭来,那些尚未沾染人性丑恶的单纯美好,令她怀念而惆怅、再也回不去的美好??
「敏乔?」
「呃??对不起,我恍神了。」方敏乔这才意识到她的缄默持续得太久,连忙道歉。她想了想,开口道:「如果真有这幺一个可以让我全然信任的人,我会想跟他聊一些好笑或不好笑的笑话,甚至是黄色笑话也没问题;我也想跟他聊工作上的困扰或委屈,就算我们可能不懂各自的工作也没关係;我也想聊一些严肃的、心灵层面的话题,因为我们不是生活在迪士尼乐园??因为除了言不及义的垃圾话以外,我想要好好地了解彼此的人生观、价值观,以及我们为什幺脆弱、又为什幺坚强。」
当她盯着左手无名指说完这些发自肺腑的观感,一抬头才发现彼得和安娜正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眼光瞧着她,看得她一头雾水。
「??怎幺了吗?」
「不,没什幺。我只是觉得??妳果然是个相当特别的人。」
「我真替卢卡斯感到高兴,他的眼光实在很好。」
他们在说什幺啊?方敏乔不大能理解地看着他们,只得耸耸肩膀,不作其他表示。
正好卢卡斯端着四人份的饼乾甜食和茶水过来,适时终止了这份尴尬。
「好了、好了,我们来玩吧!」他兴沖沖地说道,满脸期待地挤在她身旁坐下。
「彼得那边还有空位,你坐那边比较宽敞不是吗?」方敏乔不得不往旁边挪移,以便拉开两人之间骤然拉得过近的距离。
「不要,我才不想被他们俩之间的高压电电死。」
「那你乾脆换大一点的沙发得了。」她尽全力才忍住想当场赏他白眼的冲动。
彼得观察着他们之间的互动,蓦地握拳轻搥了一下卢卡斯的肩膀,「卢卡斯,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居然现在才介绍敏乔给我们认识!」
安娜也笑道:「就是说呀!害我们之前还有点担心你,就要直接替你介绍对象了。」
「拜託!我好得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