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辎重方面和骆少秋打过交道的他明白对方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这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对付那个有点小聪明却没有远见的颜桃,绰绰有余。
便宜那小子了。他甚至这样想。
容华摩挲着手中的马鞭,似乎是在发呆,又似乎在思考什么。
“摄政王在冬天邀朕出来……自然不是来狩猎的吧。”容华忽然淡淡开口。
容郁笑着抱拳道:“陛下,您不认为,这冬天草场,别有一番趣味?孤看今日天气温暖,斗胆邀陛下来散心。”
容华微微抬起下巴,带着思索:“可惜是现在,不然可以带夭夭看看破军。”
“……”容郁不知道说什么,心道;“很快会进入冷宫甚至可能被这个皇帝当场击杀,不讨论也罢。”
“破军”是容华驯养的一只金雕,很是俊猛,容郁曾经在一次狩猎中亲眼看到它捕捉一只成年的狼。
不过,如果他知道容华口中的破军其实是真正的纵横天下之将,他是绝对不会有这么轻松的心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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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内。
容郁对容华道:“陛下,贱内与宜妃娘娘也是有过姐妹之情,她托孤给娘娘一封手信。”
他想亲眼看着颜桃被捉。
容华倒是无所谓的样子,示意容郁跟上,便往侧殿走。
容郁见他归来,衣服都没换,提着马鞭就急着去见颜桃,心里冷笑连连。
在意吧,越是在意,看到一切反应才越加激烈。
穿过重重回廊,终于近了侧殿。
忽然听到一声痛呼。
“嘶——”是颜桃的声音。
“……对不起,小桃。”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
颜桃道:“我早说过要调情,何况没有润滑……”
容郁听到,喜不自禁,竟然是上前就推开门,比容华还表现得大义凛然:“你们在干什么!”
容华背着手,几近是闲步走进来,看着依旧呆滞在门口的容郁,和愣在一边的两人。
他淡定道:“摄政王,你怎么看?”
容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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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到一炷香以前。
骆少秋扣紧那颗药丸,正要动作,想到什么,忽然道:“……我再为你弹奏一曲吧。”
一短曲完毕,见颜桃还是一脸茫然看着自己,他无奈道:“青梅才是唯一啊。”
这算是点破了。
颜桃拿起自左相府带来的那个从自己穿来就没有碰过的琴,她道:“……要不要调整一下?”
骆少秋此时已经下决心要用药了,刚刚弹琴只是想琴挑,可惜颜桃是个音乐白痴,完全听不出挑逗的意味。
他有些猴急,便道:“不用了,上油养弦也不是一时半会儿……”
颜桃只得开始弹……
里姆斯基·柯萨科夫的野蜂飞舞……也就是传说中的大黄蜂进行曲。
一曲毕,骆少秋表示自己遭到了洗脑……
然而也就是在最后一点,那个上好的古琴琴弦断掉了。
颜桃:“……”
骆少秋:“……”
颜桃只觉得手上疼死了,“嘶——”
“……对不起,小桃。”我靠,别出意外了好吗。文质彬彬如骆少秋也开始爆粗。
颜桃泪目看着价值相当不菲的古琴,不由得埋怨:“我早说过要调琴,何况还没有润滑……”
接着就是一阵巨响:“你们在干什么!”
颜桃看着一脸“喜闻乐见、大快人心、普天同庆、奔走相告,兵库北雨 19c”的容郁,弱弱道:“我们在弹琴。”
真的不是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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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颇有些无语离开的容郁,骆少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凉。
他捉住颜桃的手,道:“小桃……看到你过得还好,我就放心……”
忽然被打断“夭夭过得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评价。”容华笑得无比嗜血,鞭子敲打在手心。
有钱无权,骆少秋在容华眼中和死人没什么两样了,如果说再褒义一点,估计就是肥羊。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