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会透过水里的清彻凝望她的手背想起自己初见她时的种种,似乎是看得太专注了,怀裹原本睡觉的千金裘醒了过来。
高烧不停的她,在刚刚喝完弦月特制的药汁後渐渐清醒一些,又因为身体上的酸痛慢慢舒缓了,她也稍稍有些清醒了一些。
「嗯………浴池裹………我一个人吗?」千金裘睁眼望见的是熟悉的浴池,那不停在冒烟的景象看得她一脸狐疑。
弦月知道她清醒了,原本心裹对她的想念以及想再拥紧她的动作都稍稍松下。
「不,是我抱着你泡在浴池裹。」
突来的男声以及她终於发现自己腰上还环着一只手臂时而惊讶。
一时的紧张,让千金裘没听出对方的声音,自己屏住呼吸让心裹的惊吓全数压下後才强自镇定的开口:「你是何人?」
因她的问法令弦月愣了一下,才想起她可能还没真正清醒,「你还记得自己病了吗?」
「病了?」她重覆这句话有些不能理解。
「你在白天时高烧不退,现在是因为吃过我熬的药和我现在帮你按压身体才稍微恢复。」
淡然的语调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可渐渐熟悉的声音让她多少有点认知了。
「弦月?你怎麽在这裹?还是这裹不是司府?」想转身却被身後挡住,一脑袋的疑问不停问。
听她这麽问就想起她刚说有人骚扰她时用的「你们」是已经忘了,是她潜意识知晓?还是她故意等着他和另一个主动自首?
「弦月?」没等到回应,千金裘有些点着急问。
「这裹是司府,今日刚好经过听见有人在说小倌得风寒的事情才进来看看。我本来就会一点药理才顺便帮你熬了药。」其实是他昨晚就守在外边等着她睡着再打算抱她进去,没想到她睡觉了听见脚步声还那麽警觉醒来,苦了他和司念裘也陪着她在外头吹了一晚的风。
听见弦月说药是他熬的,现在口中还多少残留的苦味就让她皱起一张脸直觉口气不好的启口,「那药比黄莲还苦,弦月是不是很讨厌我?」
听她一点也没悔改的语气令弦月低沉了不悦启口,「不把药用苦一点你总会再这样乱来。」
千金裘也知道自己是自己不对,所以忍不住脸红了起来,低着头不知该怎麽化解这份尴尬。
「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有了。」
「那只是暂时的,照你这样突来得到的风寒还要难受个几日,所以,你只好乖乖地接受我依然熬得很苦的药汁。」
一提到很苦,千金裘又皱起一张脸,「不能放糖水进去吗?」
他哑然失笑,却还装做冷淡说:「你可以喝完药再喝糖水。」
「不行啦,我喝太甜的东西会一直有痰在喉咙里。」
所以司念裘才会在嘴里漱口再喂你吗?到底你和司念裘之间还有什麽是旁人无法插入的呢?弦月轻抚她的头发如是想。
仅管泡得全身暖呼呼,千金裘还是没忘自己此时正坐在一个男人身上,而且,貌似,她没穿衣服!
「那个……为什麽我身上没穿衣服?」天呀,她在司念裘面前都没有过没穿衣服的情况──半夜的骚扰不算,那时的她根本不能动。怎麽就轻易地任由这个还没见着面的男人碰了自己光裸的身子──虽然他是个太夫,但………大神医也没这样医治过自己呀!
知道她是害羞,弦月仅是抱起她,忽略她的低声尖叫维持抱姿上去,他将她放在浴间的椅上欲替她擦乾身子──
「等等,我自己擦,你快出去!」她缩着身子想挡住光溜溜的身子,虽然弦月下半身是有穿裤子的,但他的上半身可没有呀!
弦月挑眉望着她的举动将手中的大布巾抱住她,「你把我当做太夫看就好。」
弦月的话以及不容她拒绝地的动作都令她很紧张,「这是两码子的事!」她想躲他就逼进,搞得她快大叫时──
「这又不是第一次,你为什麽那麽紧张?」见她把自己当做色狼着实不悦,忍不住就这麽脱口而出。
「蛤啊?」她疑惑的抬头,「我什麽时候和你一起洗澡了?」
看着她一点印象都没有的模样,再怎麽不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