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被倒却挺介意弦月的话,「身为帝王的女人要有自觉求生存,要是此女适应不了也只能任天捉去。」
「既然这样,你还是别把人带回去,不是每个人都像她如此幸运的活着。」
眼见弦月不打算把茶杯递来,公羊庆也不恼,迳自靠在椅背前好整以暇的说:「就算失去记忆了,也不会跟一个间接害她坠崖的人在一起吧!」
弦月因为公羊庆的话,抓着茶壶的手倏地用力,茶壶顿时破了,好在裹头的茶水早已凉了许多,凤欲希也没大呼小叫,迳自对寻声而来的奴才吩咐收拾。
「就因为如此,她就必需跟一个只爱她皮相的人走?她上次的拒绝说得还不够清楚?」拿了锦帕擦手,弦月淡淡地说。
「别的女人我不清楚,因为我没兴趣去打探,但对於她,我很明白一件事,她总是要被逼到一定程度才会去争,她总是为了别人去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所以,难道就不能看出,她也有可能在这一个月的时间裹做出意外的打算吗?」公羊庆说得很笃定,令弦月突地想起刚刚他们说的娇儿。
「娇儿是谁?」
公羊庆笑了,「我这人不喜欢别人在我地盘上抢生意,所以娇儿算是我送进去的一个打探的细作,原本我还以为她被人发现身份,却没想到会因为裘儿而被重用,我等着看裘儿再次落入备好的陷阱裹无法自拔。」公羊庆起身欲走前再丢下一句话,「我要是你就不会多事,毕竟,她不出宫,就不会坠崖,而让她出宫的人是谁,咱们俩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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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是我的绝不放手
「公子似乎不喜娇儿的药膳呢!」
愉悦的声音与说出的内容完全不符,千金裘抬头看着笑咪咪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孩,看她一双大眼睛从头到尾都没有回避的模样,要不是确定自己的胸脯是早已束起又已高领遮住了喉咙,千金裘真会以为自己的伪装失败。
「娇儿姑娘误会,在下平日本就吃不多。」千金裘拿起白色的锦帕擦拭唇边的药汁,从容的动作与优雅的气质都令面前的娇儿移不开眼。
「别喊我姑娘那麽疏离,叫我娇儿就好,我的年纪应该比裘公子还小几岁,不知裘公子可愿意让娇儿喊您一声大哥?」娇儿的小脸上多是期盼,一双大眼睛像会说话般动人,看得千金裘都忍不住笑了。
「娇儿这话可折煞我了,跟一个被人包养的小倌称兄道弟并不好。」似是自嘲的笑容看得娇儿蹙眉。
「大哥,你别管别人嘴碎什麽东西,有些人,生了一张嘴巴不说话会要命,所以天天逮着机会见着自以为是的东西就去外面加油添醋,是不是呀,翠青。」娇儿说着,露出甜甜的笑容一语道破从刚才就在拱门旁鬼鬼崇崇的丫鬟。
被点名的翠青一点也不在乎的露出整个人来,长得倒是挺水灵的,但她腰带上的颜色看得千金裘不自觉的冷了脸。白色的腰带,是那位玉姑娘的。
一开始她分不清司府的丫鬟们是怎麽认,是娇儿告诉她,只要看丫鬟的腰带是什麽颜色就代表主子是哪位,通常腰带的颜色就是主子爱穿衣裙的颜色,而这个翠青便是白色……
翠青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一点也不像丫鬟该有的拘谨,趾高气昂的看着坐在石桌前的千金裘冷笑,「有些人敢作都敢当了,我为什麽不能把事实说出去给外头的人瞧瞧天底下竟有如此不知脸面的人,长得也是人模人样的非要勾引别人的男人。」字字带刺,没刺着千金裘半分倒是刺出一旁娇儿的嗤笑。
「什麽叫做别人的男人?你当司爷当真只疼你家姑娘而已?司爷对府裹的女子哪个不疼的?噢,我忘了,司爷对下人是不疼的,怎麽,司爷没相中你把你拖进假山裹你倒不快活了?」带点黄色的话刺得翠青一张脸又红又青。
「你这个不要脸面的小蹄子在胡说什麽?!信不信我回去报给我家小姐让她处罚你!」翠青又是跺脚又是手指着娇儿气得不轻。
「哟,讲到你的心声你不高兴呀,有什麽好害羞的,谁不知道你家姑娘那破败的身子那麽厉害,大半夜不睡觉跑去勾引在凉亭喝醉的司爷,怪不得被拖进假山折腾,折腾也就算了,隔天还劳动府裹的人请太夫来看病,早知会生病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