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边掬起了她落下的最後一滴泪,千金裘睁眼,见着的是一张戴着半罩面具的脸庞,那面具看起来很是熟悉。身上被环抱的手臂提醒自己正被陌生男人抱着,她的怔忡看在对方眼裹,就听见他用着与方才自己无意听见的清凉嗓音启口:「朕这张金色面罩至今无人遗忘过,你,是第一人。」
听见了他的自称,千金裘本想侥幸以为自己刚才听见的只是幻听,现在看来,事实胜於雄辩,锺离的确将她交给了东国皇上!
心裹的无穷念想都被压成粉末,纵使她忽然感叹自己对那不应动情的男人有了情也没用了。
「东皇好兴致,怎会想找十三作陪?」整理好情绪,想起自己被送人的目的浅浅一笑,就着马车不时穿梭的景色透出的月光看来,那笑,竟有了别样的心思!
她撇去适才失控的神色轻声问话,视线想打量周围却发现,自己竟是被东皇牢牢抱在怀裹并用黑色狐裘遮住身躯,仅露出自己这张脸在他的面前。东皇要她与锺离交换那名女子,为什麽?为了那支舞?难道他当真如此疯魔?!
「那夜见过十三的千手佛之舞後便念念不忘,提了要拿你交换朕宫裹的女子後,锺离爽快的答应了。本以为十三也是知道的,现在看见十三的泪水……想来是失望自家主子将你给了朕?」仅管千金裘颊边的泪痕已乾,但东皇的手指依然抚在她的脸上似乎对她的肤触爱不释手。
纵有失神、纵有伤感那都是刚刚的事了,千金裘动了动身子想起却不如愿,只能无奈的望着一直盯着自己看的东皇。
「没什麽好失望的,十三只是公子随手救起的孤儿罢了,怎麽样也比不上公子心尖上的人。」依然浅笑,偏偏不小心透露了一点嘲弄的意味听得东皇也笑了。
「那就好,虽说朕不喜强迫女人,但朕还是希望十三能放下心防与朕过日子。」
「过日子?」她避开东皇太过灼热的视线,声音裹有着询问身子却静静地依偎在他怀裹──因为他实在抱她抱得太紧,她想不碰到他的身体根本是无可奈何。
「要不然,你以为朕带你离开欲做何用?」他一直都是看着怀裹的女子,哪怕用药迷昏了她抱着她至今,她稍有不适的表情都让他介意不已,期待她清醒时会与自己有任何推拒或是言词逼问,谁知,她竟乖顺如此。除了那该死的眼泪疼了他的心之外,一切都好。
「十三无美貌,做何用途也只有当舞姬还有点价值,除此之外,十三想不到自己有何作用。」
「十三自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