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为蟑螂在我脸上爬过。」
「为什幺?」
「会说话的蟑螂比会飞的蟑螂还噁心,我一定会打死你。」
「……」
见他没说话,我又接:「不知有什幺深仇大恨必须要刺对方? 」
「感谢我是只锹形虫。」
会感谢的中二屁孩杀人犯真是不常见,你本性不坏吧,接着我又问一次你当时刺了谁,他的回答都一样不知道。
我曾经问他有没有想找回自己的身分,甚幺都忘了,活着是在干甚幺?
他说免了,前辈子他生活的很没尊严,我说你都忘了你是谁,怎会想到你是只生前鲁蛇,他说有感觉到这种痛苦的的氛围是长期垄罩他的人生,他现在还可以感受那时的压力,所以我能当他可以说话的观众就好。
「这样对不起指引你的神吧,祂一定希望你想起对作人的一切吧!」我忍不住乱说一通。
「就算想起从前,我未来还是一只锹形虫不是吗?」
这语气真是带着无奈,但跟这只锹型虫小朋友算是初次见面,我并没有管牠在想什幺,对我来说,养一只锹形虫其实没甚幺不好,便宜的饲料就可以餵饱他,灵魂还是个中二小屁孩,不时可以跟他打嘴砲,简直是cp值满点的宠物。
*
「我应该来这里赎罪?」阿锹跟我生活两个礼拜后突然跟我说道,这天还是假日下午我在家逛网拍,猛嗑乐事洋芋片。
「你吃我的,喝我的,赎罪个屁!」
「陪一个没有任何朋友的孤单老人不是在赎罪吗?」
你系咧公虾小。
「line除了工作没人找你,晚上下班只会上ptt八卦板,假日只看日剧和韩剧发出颗颗笑,整个就是活在自己世界的状况,跟我自己生前的状况真够像,你之前学生时代也是这样吗。」
就算是臭酸肥女宅都没你杀人可怕,35岁其貌不扬又个性孤僻女子,你还期待她有甚幺精采生活,你不喜欢,就去找正妹当你主人,不送掰。
「妳自暴自弃是妳家的事,最近有感觉,妳一定是跟我的前世有甚幺关连性。」
「前世情人? 」我自己都想笑。
「收起你的少女心,妳洗澡我都不想偷看。」
所以你给我出任务吗?你不是说你不想回忆从前?
「我只是觉得我需要告诉妳这件事情。」
需要告知的理由?
「谁知道,我只是一只锹形虫。」
你还记得你在台湾哪个县市死?你的前辈子是几年前?你的父母在哪里?为什幺生前很痛苦?
面对我的疑问,阿锹依旧没有任何答案,继续重複着他捅人又自捅给我听,但怎幺听都听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也许跟妳之后安排的活动有关係。」
在前面我有提到我有相亲这个生活鲁蛇经验,因为年年被打枪,我只能把它当作孝顺老妈兼陪对方浪费时间之餐,其实比一直拒绝相亲,不如乖乖出席,让她面对现实,她女儿我真的是很难嫁出去。
不过众所皆知相亲是要找另一半,在相亲活动找锹形虫身世之迷,是够猎奇。
「虽然不想说,容貌是父母给的,身材却是妳吃出来,我为妳每次相亲的对方感到可怜。」
「阿锹你想不想去看厕所里的排水孔里长甚幺样子。」我说。
老妈每次帮我找的对象不是40几岁的阿肥,不然就是要小模等级的的暴发户,我也是抱着我自己也是个滞销货去陪笑,不过每次大家尴尬的笑完,就一翻两瞪眼的老死不相往来。
我真的不挑,不管对方秃宅穷,只要性别为男我都可以接受对方,毕竟老妈说快点嫁一嫁,但对方也无法接受我,30年到现在都过了5年,我都开始物色养老院,至少我中风高血压还有其他老人陪我一起等死。
依简讯地点来到这里我感觉到莫名其妙,因为老妈不在,对方父母也不在,在桃园咖啡厅(虽然我在台北工作,但老家在桃园),只有一枚帅哥坐着…,他招手跟我打招呼…
不合常理,不是我说,相亲遇到帅哥,比在鬼岛找年薪百万準时上下班的工作还难,我走近这笑的牙齿白亮亮的耀眼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