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王后正商量着,那宝象国国王就来了,听了我两个的话,却是正色说道:“眼下不能调白珂回京,更不能杀他。”
王后奇道:“这是为何?”
国王没回答,只把那刚刚收到的军报拿来给我与王后看。
原来,那大元帅龙啸北刚刚率领北征军解了边城之围,此一战中,白珂立功最大,甚得军心。龙啸北已是派他带兵北进,直抄叛军后路,若是现在突然把他调回,不仅要打乱整个作战计划,更有损军队士气。
国王感叹道:“这白珂是个将才。”
“将才也是个妖怪啊!”王后心存顾虑,又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国王默了一默,又道:“此刻,当以大局为重。”
王后是个明事理顾大局的女子,闻言也沉默下来,过得片刻,才又说道:“陛下说得对,当下应以北疆战局为重。只是,”她说着又来看我,歉意道:“日后这段时日,百花羞怕是要受些委屈了。”
白珂若是在战场上屡获战功,京中的海棠也必然愈加嚣张,于我来说,必然是要受些影响的。不过,北疆之战事关宝象国生死存亡,这个时候,莫说我一个公主,便是君王受了委屈都要忍着。
争不过的事情,不如在开头就表现得大度些。
我闻言笑了一笑,道:“有父王母后护着,我能受什么委屈?至多不过是再回别院住些日子罢了。母后不用顾虑我。”
果然,这般一说,国王与王后夫妻两个面上都显露感动之色。
一个说:“我儿不用担心,凡事有父王给你做主。”
另一个说:“就容那妖女再蹦跶几天,咱们不理会她,只专心给你选驸马,母后瞧着,那萧山实在不错!”
话题绕了一大圈,终又回到了萧山身上。
萧山这人实在不错,可越是这半生不熟的人,提起来越是叫人尴尬。我忙寻了个借口,从王后宫中狼狈而逃。
因着北疆战事,诛杀白珂之事只能暂时后延。我把情况与柳少君与织娘两个一说,柳少君垂目不语,织娘那里却是气愤难当,道:“公主,不如咱们先杀了那海棠解恨,反正白珂人在北疆也不知晓。”
“不可。”我忙道,与织娘解释道:“白珂在北疆受到重用,一旦有了变故,便是大患。为了私怨,不能拿国家存亡、百姓生死做赌。”
柳少君闻言抬眼看我,赞道:“公主能有此胸怀,少君佩服。”
我笑笑,摆手道:“也是无奈。”
织娘又问道:“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只能干巴巴地等着,等那北疆战了,白珂得胜归来么?”
“呃……”我想了一想,认真答她道:“趁着空闲,你们还可以为我把一把关,选个驸马出来。”
二千多报名参赛者,只第一轮就进行了十余日,这才筛出近三百人来进入了第二轮的武试。
王后特意把我叫了去,道:“这个你得自己亲自去看,合不合心意,合不合眼缘,旁人可替不了你。你若瞧到那顺心的,偷偷把人记下来,也好在第三轮里着重考察。”
国王也道:“事关我儿终身大事,切莫害羞。”
在这事上,我还真没打算害羞,况且整日憋在宫里也是没事,干脆就换了装扮,带了柳少君与织娘去那比武场上瞧热闹。
虽只三百来人进入第二轮比试,可扛不住看热闹的人多,偌大的一个校场上竟是人山人海,比那庙会还热闹了几分,有卖瓜子糖果的,有卖豆浆茶饮的,竟然还有那卖跌打损伤膏的,也是会做生意!
比武擂台分作了三个,其上各有一名武功高手在上坐镇守擂,那参试的抽签上台,只要等赢那高手一招半式,得其说一个“过”字,就算是通过了这一轮测试,顺利进入了下一轮。柳少君眼睛毒,不过片刻功夫就瞧出了门道,压低声音与我说道:“这些比试者都不是那守擂的对手,所谓赢的一招半式,乃是守擂人故意放水。”
我拿眼瞥他,低声回道:“废话,这坐镇守擂的乃是国内排名三、四、五的高手,岂能随便叫人打败。”
织娘闻言却是诧异,奇道:“那排名第一的和第二的呢?他们为什么不来坐镇守擂?”
“呃,排名第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