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就连国王那里也有些提不精神来。
我一心要回碗子山寻子,却被王后困在宫中,急得都要火上房了,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安慰王后,道:“婚姻之事尽是缘分,急不得,也强求不得。母后与父王要有平常心。”
王后白了我一眼,没搭理我,只转身命宫女去太师府请自己的娘家嫂子进宫,看样子是想把捞驸马的网撒得更大一些,跳出京城这个小圈子,放眼于外面的大世界。
她又与国王说道:“陛下,您也留意一下各方军镇,看谁家里有合适的人选,这虽然离得咱们虽远一些,可眼下也无需计较这么多了,只要人好就行。”
国王这些时日一直被北疆的战事烦扰,头发都不知白了多少,闻言道:“北边几家军镇里倒是也有些好的,不过都是些武夫粗人,怕是会委屈了咱们女儿。而且,那边也正乱着,这个时候把百花羞嫁过去,难免被人误会。”
我已回朝三个多月,对于北疆之事多少也有些耳闻。
那边有叛军作乱,朝廷忙调集了几路大军过去镇压,不想那闹事的还有几分本事,再加上这几个平叛的也各怀心思,战局一时竟僵持下来,直到现在也没能分出个胜负来。
国王提到北疆战事,我却忽地心中一动,忙问道:“可否把白珂也调去平叛?如若这般,不就是远远地打发了他么?”
因着怕打草惊蛇,前阵子并未敢轻易动那白珂,只王后那里对海棠多施恩宠,瞧着倒像是暂时稳住了她,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长法。国王闻言点头,道:“此举可行。不过,还需得寻个契机。”
这里刚说了契机,不想那契机就来了。
腊月十一日,北疆又传来战报,叛军趁着大雪天寒,竟然偷袭我军营地,不仅重创我军兵马,还一把火烧了我军粮草,害我大军不得不南退数百里,困守边城,等待援兵。国王终于顾不上给我选什么驸马,只想选几名猛将出来,好领援兵北上,去解那边城之围。
这可是个遣白珂出京的好机会!更叫人惊喜的是,不等我们这里运作,白珂自己竟报了名,主动要求北上参战。王后得知了消息,回来与我说道:“这下可以放心了,只要他肯走,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
我听得大喜,忙道:“待白珂一走,母后就寻个借口狠狠斥责女儿一番,打发女儿去城外别院思过,女儿也好躲过海棠耳目,暗中去那碗子山,寻个除妖之法来!”
王后却是有些迟疑,道:“可是你还未嫁……”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在意嫁不嫁!
“不是女儿不肯嫁,是您和父王没挑着合适的人选啊!”我尽量保持心平气和,与这王后讲着道理,“有好多人选,女儿可是觉得很好,是您和父王不满意,这才没成。您看看这样成不成,女儿先去一趟碗子山,待回来后咱们再继续选驸马,绝对要您挑个满意的,成么?”
王后沉吟了片刻,态度似是有些松动,又抬眼看我,再一次问道:“你真的不是为了回去寻那黄袍怪?”
寻什么寻,又能去哪里寻?他早就抛下我们母子三人上天逍遥快活去了!
我举起手来,郑重向王后说道:“女儿发誓,此去碗子山,绝不是为了寻那黄袍怪,如有虚言,天打雷劈!”
王后变了脸色,忙就拉下我手来,气道:“你这孩子,这誓言也是胡乱发的?母亲为着什么?还不是怕你日后吃苦,想要你有个好日子过!”说完,又双手合十连连拜天,嘴里念叨不止,“诸佛菩萨,天上神仙,千万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她那是胡说八道,算不得数的。”
瞧她这般,我心中也不由有些感动,第一次发自肺腑地叫了她一声“母后”,又道:“等我回来,除了那海棠与白珂,就哪也不去了,只陪着您和父王。”
王后欣慰点头,应道:“好!”
这事上既然达成了一致,接下来便是商量如何赶我出京才不会叫那海棠起疑。只要不提选驸马,王后的头脑立刻便就清醒了许多,论起心计手段,那是大杀四方,后宫无敌。
她略一思量,沉声道:“白妖一走,那妖女失了爪牙,必然更加警惕,怕是稍有风吹草动便要引她疑心。所以,你不能等白妖北上之后再走,你要赶在他之前出京,先去别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