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关切问道:“公主可是受伤了。”
“还好。”黄袍怪淡淡回答,又吩咐道:“你去把静室备好,亲自在外守着,谁也不许打扰。”他说到此处顿了一顿,又补充:“即便白珂也不可以。”
听到黄袍怪单把白珂提出来说,柳少君面上闪过惊讶之色,不过很快却又恢复,只恭声应诺。黄袍怪便抱了我继续往院内走,过那院门时,我却一眼瞧到红袖与一撮毛两个正安静跪在门边处,连头都没敢抬一下。
我迟疑了一下,方道:“她两个……”
“你莫管。”黄袍怪打断我的话,淡漠道:“她们自有少君处理。”
说是“处理”,想必是要惩处一番的。我默了一默,有心替红袖她们求一求情,可想起之前她两个弃我去时跑得那个快劲,心里也是有些恼,稍一犹豫后,索性就闭上了嘴,不再干涉此事。
黄袍怪径直往院子深处走,直进了一处静室,这才将我放下来,安置在榻上,又道:“你躺好,我取内丹出来给你疗伤。”
他说着也在榻前坐好,双手结印于丹田处缓缓往上迫来,片刻后,竟就从口中吐了一颗鸽卵般大小灿烂灼目的珠子来。那珠子光芒极盛,照得人都睁不开眼,我忙眯了眼,往旁侧头避着它的光芒,却又忍不住心中好奇,问他道:“这可是那日你给我逼妖毒时用的宝贝?”
黄袍怪将那珠子小心翼翼地擎在掌心,道:“这是舍利子玲珑内丹。”
他说着,掌心缓缓翻转,那珠子便凌空往我心口处飘了过来,却并未触及我身,只在身前悬浮着,随着他的手掌慢慢地打着圈子。与那日情形很是相似,心口处除却有些发暖,倒也没有其他感觉。
我忽又想起上次他取这内丹时,还曾往我头上罩了床大棉被,忽悠我说他会露了本相,不许我看。我抬眼笑着看他,又问道:“你不是说你会露了本相嘛?还说什么看了后果严重,原来只是蒙我。”
“你这人可真是记仇!”他眉梢微挑,含笑看我,调笑道:“我取这内丹,虽不会露了本相,却是再无法维持那张凶恶嘴脸。说那话倒不是故意蒙你,而是怕你瞧到我这副相貌,对我心生爱慕,纠缠不休。”
“呸!”我笑着啐了他一口,“我瞧着你这副嘴脸倒是比之前那副还要大上几分!”
黄袍怪只是笑笑,忽又叹道:“那夜被你识破身份,我只怕你就此会恼了我,不想你却这样大度,竟不再与我计较。”
被他这样一赞,我不免有些脸红,“也不是不恼,只不过……”
“只不过怎样?”他忙问。
这实话说出来有些难为情,我吭哧了半晌,这才答道:“只不过人之常情,用馒头换那窝头,总是比拿窝头去换馒头更容易些。”
黄袍怪愣了一愣,待明白了我的暗示,不由失笑,道:“你为人倒诚实,怎不骗骗我,说你从不在意这些相貌,不论我是丑是俊都一样爱我?”
“我这样说,可也得有人信啊!”我不由叫屈道,“我总不能把你当傻子一样糊弄吧?”
他闻言微微扬眉,“嗯?”
我又解释道:“若是彼此不相干的两个人,自然是不能全凭相貌取人,可既是同一个人,同样的性情脾气,谁还嫌自家男人长得好啊?你长得越好,我才越高兴哩,别的不说,便是带出去也有面子啊!”
“你喜欢我长得好?”他又问。
这可真是句废话!我审美又没问题,不喜欢你长得好,难不成还对你的丑情有独钟?
话虽然能这样想,却不能这样说,我笑了笑,答他道:“你是不知道,我家里兄弟姐妹个个长得极好,有位三堂兄尤其出众,他那人也高调,常自称是天下无双,跟只骄傲的小孔雀一般。咱们是没法回去,若是能回去,我必然要带着你去他面前好好地晃上一晃,也叫他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也不知哪句话得了黄袍怪欢喜,他面上虽还淡定着,唇角却控制不住地往上翘了去,那笑意想藏都藏不住。
我瞧得分明,不由暗笑,暗道母亲说得果然没错,这好话人人爱听,只要你手法得当,再烈的烈马也能被你拍得温顺听话。又想之前黄袍怪瞧着那样冷硬孤傲,原来也不过是装出来唬人的假象,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