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妖怪,既不需当值,又无人管束,是忙还是空闲还不是全凭己定。”
我原本也是这样觉得,闻言不由笑了,“我就料着你之前说事务繁忙不过是个借口。”
黄袍怪转过头看我,也是淡淡一笑,应和道:“是啊,只是借口。”
第40章 套路,都是套路(5)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忙就移开了视线,过得片刻,才与他说道:“你我相处一场,也算是共过患难,我既要走了,也有几句话想交代你,你若不嫌我聒噪,便就听一听。”
黄袍怪说道:“你说吧,我听着便是。”
我稍稍沉吟,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说道:“海棠虽美,心术却不大正,你日后纵是爱她,也须防她几分。”话说到这,我却不由停住,默得片刻,自己忍不住先笑了,摆手道:“不说了,再说下去反倒像是故意离间你们。你们既成夫妻,好坏都是你二人的事,何容我一个外人来多管闲事!”
黄袍怪听着,忽撑起身来,一把握住我手,问道:“你既知海棠心术不正,又那样陷害你,为何还对她心存怜悯,将我拱手让与她?”
我一时噎住,不知如何作答,强自笑了一笑,才道:“这是哪里话,她本就与你有约在先,我这后来之人理应退出,怎能算是我让人家。”
“可却是你我生情在前!”他倾身慢慢压近,又逼问道:“你无辜被我掳来,未曾与我同甘,却先共苦,好容易生得情分,却因一个与你毫无干系的海棠,便就要你退出,将我拱手相让……你就丝毫不怨,丝毫不恨吗?”
我怎能不怨?可怨又怎样?又能怨谁?我压住心中苦涩,咬牙道:“不过是造化弄人,我不怨,不恨!”
“好一个不怨不恨!”黄袍怪冷笑,又道:“我知你敬苏合痴情,怜海棠孤苦,可苏合挟恩迫我在前,海棠倚弱害你在后。此人前世狡黠多计,后世歹毒阴险,你就将我让与这样一个人,便就真的心甘情愿吗?”
苏合是否狡黠多计我无从得知,不过这海棠瞧着的确非良善之辈。
未想到黄袍怪竟是已瞧出海棠真性,更不知一向沉默寡言的他会有这般好口才,能将我心中的不甘一一点破。我不觉苦笑,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