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露出一个含义不明的微笑,淡淡吩咐那傧相道:“继续吧。”
“夫妻对拜”都拜完了,再继续下去也就只能是“送入洞房”了。
头上复又被遮上了红盖头,红袖和另一个侍女从两边架住我,脚不沾地的往堂下走。要说还是母女连心,我这里眼看就要被拖出去的时候,身后的王后终于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凄凄惨惨地喊了一嗓子出来:“百花羞!”
任谁听见这么一声呼唤,也会忍不住红了眼圈。
我停下脚步,强行挣脱了红袖等人,回身往王后的方向望去,本想着嘱咐一句“如若方便别忘了替我找一找那四个西去的和尚”,可一想便是现在嘱咐了,这王国与王后也不能记住,索性还是什么都别说了,只盼着那十二字的血书能被王后带回去吧!
念头这样一转,话到嘴边我又强行咽了下去,只道:“罢了,罢了。”
说完,随着红袖她们出了喜堂。
那新房离着喜堂虽不远,道路却是曲折,我这里顶着盖头被人扶持着一路行来,七转八转地人都转糊涂了,这才坐到了喜床上,然后不等那晕乎劲过去呢,一直遮眼的盖头就被人揭了下去。
抬头,入目的毫不意外地是黄袍怪那张青脸,丑得真是极具特色,每每看都能看出几分新意来。
事到如今,是被生吞还是被活剥全都由不得自己了。
好好地活下去,有朝一日能逃离这里,甚至再回到父亲母后身边。这便就是支撑着我在这里熬下去的唯一念头。
母亲说过,既然决定要活下去,那就要好好地活下去,至于能不能活得好,呃……那个再另说。
母亲还说过,女孩子有两个时候最能打动人,要么笑得灿若春花,要么哭得梨花带雨。
瞧着眼下这光景,哭哭啼啼是不大合适的,那就只能先笑上一笑了。这样想着,我便努力扯起了嘴角,向着黄袍怪笑了一笑。
黄袍怪表情明显着愣了一下,手就停在半空之中,还扯着那顶红盖头,眼睛直愣愣地瞅着我,不言不语。
这是,没想到我会笑得如此灿烂?
他还在怔怔看我,我这唇角收也不是,放也不是,脸上笑容便不觉更僵了些。
倒是黄袍怪先恢复过来,将手中盖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