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咪鲁似乎毫不领情,牠微微的瞇起双眼,拱起背部并打了个哈欠,彷彿受够了我的叨念似的,牠转过身,缓缓朝着床角的另一头走去。
「咪鲁!」但只见牠背过身,似乎连理都懒得理我了。
「怎幺连你也这样!」嫌我唠叨似的,牠对我摆了摆尾巴,彷彿要我别再吵牠。
又被讨厌了呢,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不要再去讨人厌就好了。
我躺回床上,戴上耳机,将音量调到最大,却仍听不出到底是哪首曲子,只觉得彷彿有人不停地在我耳边时而呢喃时而低吼。我闭上眼睛,让音乐重击我的耳膜和我疲惫不堪的脑袋,使音符在脑海里乱窜,喧嚣的我无法思考。
假装自己看不到也听不到就好了,只要这样,就能让自己相信所有事情都不曾发生过,问题也不存在了。
这些日子以来,不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吗?只要让自己相信一切都没事,时间一长,慢慢就能习惯了,只要让自己学着适应学着接受,总有一天能够完全不受影响的。
我是如此相信着、也是如此次催眠着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的意识也渐渐恍惚之时,一阵巨响从客厅里透过门板传来,不知是谁愤怒的带上大门,离开了。
虽然带着耳机听不真切,但我却能清楚感觉到,那在大门用力甩上之际整间屋子的微微一震,彷彿再次震裂了这个早已破碎不堪的家。
不在意,真的,早就不在意了。
这是我在完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