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保持默默无闻的记录。认识的同校男生屈指可数。
王雅丽瞅着她茫然的神情,提醒道:“宿舍长,十三朵表示暗恋。黄玫瑰呢,意思是享受与你在一起的日子。”
许知敏皱巴脸,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墨深或是袁和东。谁呢?
拾了个空的矿泉水瓶,裁剪掉一半,余下的底盛满水。撕掉花束外面的包装纸,留心查看,确实没有署名的祝福卡片。
“花店的人送的。根据店里的规矩,经送花人嘱咐是不能说出顾客的姓名。”陈茗说。
许知敏一朵朵地修剪玫瑰,插入矿泉水瓶中。着急,瞎想,无助于事。就等着送花人自己出现吧。
入夜,她钻入被坑。深秋了,夜间的风一阵阵冷飕飕的。瞧其她人全睡着了,她才敢把手伸入被坑里,褪下白袜,让整天束着袜子的双脚透口气。平日她最早知醒,赶紧穿上袜子。入学至今,尚无人发现她脚上的疤痕。
现脚脖子凉凉的,她不得不双腿交互摩挲取暖。蹭到疤痕处,引发的痛使得她暗咬住唇。手触及枕边墨涵给的伤药,想起那时一同交到她手里的白色锦盒。如今,她却是完全迷惑了:白色锦盒里放着的是什么。
等你需要的时候再打开。这是他对她说的话。
她没打开它,是认为自己不需要。经过了今夜与他再相逢,她糊涂了,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侧翻身,耳朵贴紧枕头数心跳。爱情的思绪,与绵绵的秋风一同打着旋儿。她仰慕袁和东的才情,然,如袁和东所说,他和她,根本不能保证毕业能不能都留在大城市工作。她是天真了,一心沉迷于找个一起“住草房”的人。可以不担虑这条与他共苦的路有多坎坷,只是,苦后是否能同甘?以他的能力,必是爬得比她快,却不见得能帮她一把。墨深则截然不同。
禁不住苦笑一声。说到底,要爱情,必须先有面包。现今的社会,一方面提倡男女平等,一方面离婚率却是逐年上升。女人唯有自立,才能获得起码的平等,无论是恋爱还是婚姻。她对此别无选择。
闭上眼,风声在耳边飞过,不时牵动她悸动的心回到那无暇的雪之梦。不得承认,墨深比任何人,更早地进入了她的内心世界。若这不是爱,还是什么……她唯一要衡量的是,爱上的代价。若代价太大,她情愿跟住草房的人走。
思定,她拍拍枕头,惬意地入梦。
隔日周六上午,墨涵突来一通来电,约她打乒乓球。而且这小子挺诡的,先约上了方秀梅。许知敏不去不行,不能扫了方秀梅的兴致。
两人下午三点,携伴来到学生活动室的乒乓球室。
说到乒乓球运动,是国人引以为傲的国球,却远没有篮球和足球出风头。帅哥大多跑去打篮球踢足球,美女都去当他们的拉拉队。来打乒乓球的人,许知敏认为,应是些不爱抢镜头而静静享受运动的人士。
许知敏的乒乓球启蒙老师,是纪源轩。后来入了实验高中,学校倡议发扬国球精神,规定学生的体育课必学科目包揽了乒乓球一项。她的球技在实验高中大所提高。
方秀梅问她:墨家兄弟的球技如何?
许知敏答:他们发的球,我基本都能接到。
方秀梅不知许知敏的底细,只想着许知敏的各项体育成绩平平,如此推论,墨家兄弟的球技也不怎样嘛。
墨涵身着白色运动服立在门口等候她们:“走吧。我们租了张球台,我哥他们在那边等着了。”
许知敏机警地问:“还有其他人吗?”
“没。就带了两位室友。”
因而,除了墨家兄弟,郭烨南拉了赵远航前来。杨森忙着筹备学生会主席竞选的事。而袁和东,向来不爱凑热闹。
大家彼此介绍,寒暄几句,开打。
方秀梅兴致勃勃,第一个上场。
郭烨南提议:你们女的组成一队,我们男的组成一队,打双打吧。
方秀梅和赵远航没意见,反正是玩玩兼锻炼身体,不需介意太多规矩。墨家兄弟举双手不参加。许知敏呢,硬着头皮配合室友。
短暂的热身运动后,来回几次交锋,郭烨南自信满满地正拍一个杀球。没料到,许知敏反应极快地打了回来,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