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地喊。
然,大伙儿都怕了乔翔的性子,无人敢靠近。
“叫老师吧。”
“谁去叫老师。”
七嘴八舌,任时间流过,没人动脚。许知敏揪揪眉心,虽然她是挺讨厌他的,不过,她也见不惯有人在她眼前受病苦煎熬。最记得,母亲常在半夜三更喊着脚抽筋……
跳下台阶,她拨开了人群,径直走到了乔翔身边,对傻立在对面的一男生说:“帮忙!”
“怎么帮?”那男生吃惊地看着她。
“你先抓开他两只手。”
听她的口气很是自信,他蹲下,照着她的话拉开了乔翔的手。
“你们想干什么?!”乔翔大喊大叫,才不信她会对他好。
梁雪这会也跑过来帮忙了。她们两人很有经验地一个拉住乔翔的脚踝,一个往乔翔的膝盖上狠劲一压。乔翔只觉得前刻紧绷的神经突然一松,疼痛淡然消逝。不由惊奇地看向了许知敏。见她起身要走,急急忙忙手伸出去捉住她胳膊肘:“别走。”
许知敏愣了愣,厌恶地想甩开。
“求你,陪我去卫生室。”
求?这么唯我独尊的一个人,竟然用了个求字。起了些微的怜悯,她想捉开他的手垂落了下来。
与另一名男生一起将他搀扶到卫生室。乔翔躺在床上,抓着她的手臂,那小狗似的眼神一直紧紧跟随着她。同班同学抹了下鼻梁,把乔翔交给保健老师,溜出了屋子。老师在乔翔的腿上敲敲打打了会儿,嘱咐了句注意休息,也离开了卫生室。
留下他们两人,许知敏开口了:“你躺着吧。我陪你到放学。”
“当真?”他不敢松手。
这时的他还真像她家里邻居的三岁小孩。许知敏失笑,手拂开脸旁垂落的发丝:“我不骗人。你那时给我的手机号码,我也是在你转学后才撕掉的。”
说到那会的事,他脸色黯淡了下来,这才放开了她的手。
她搬了张椅子在床旁坐下,看他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心思他是为了之前的事,干脆快言快语:“我今天算救了你吧。过去的事儿,咋们两清。”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说,墨深——”
墨深?一股寒意爬上了她的背。蓦然回头,墨深正倚在门柱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和乔翔。
他几时来的?放学了吗?还是谁通知他?她心口一紧。
旁边未注意到来客的乔翔仍往下说:“墨深说,只要把我和你之前发生的事告诉他,就让我进跆拳道馆。我知道我脾性有些坏,可那小子也不是个好人。许知敏,你听见没有——”
“她没听见。对不对,许知敏?”墨深靠在门边,噙着的那抹笑似是在等着鱼儿落网。
听到墨深的声音,乔翔的舌头当场打结,浑身一个颤,僵成了石像。许知敏则若有所思地遥望向了窗外:到底,不是墨家兄弟受她的牵连非得与乔翔纠缠,而是她把乔翔扯进了她与墨家兄弟的这个漩涡。
雪白的窗幔层层叠飞,响彻校园的铃声打破了屋子里片刻的死寂。
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对向了乔翔浅笑道:“很抱歉。刚刚因为铃声的关系,我都没能听清你说什么。你能再说一遍吗?”
乔翔瞪着她,手握成的拳头微微地打着哆嗦。
他果然不敢说啊!她笑得愈加地璀灿:“等你想到再说吧。放学了,我也该走了。”起身走了两步,加了一句,“对了,我们之间的事儿,到今天为止。”
乔翔努着嘴,仍一声都不敢吭。墨深双手抱胸,懒懒地。
比起墨深,他只不过是一只嗷嗷叫嚣的没用的虫子。许知敏咬下唇,走出卫生室。迎面走来梁雪,将她的书包带了过来:“墨深来了?我去课室时刚好碰到他,他问,我就说起了。——许知敏,你没事吧?”
许知敏接过书包:“放心,以后乔翔不会再惹我了。”
梁雪安慰地拉拉她的手,走上前跟墨深谈了几句。
相处这么多天了,许知敏也不是个傻瓜,看得出梁雪对墨深有着些特别的情感。提起书包径自走出了教学大楼。
自此,算是与乔翔的梁子告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