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爬。
“许、知、敏。”他轻轻地唤她的名字。
她转过脸,漆黑中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从第一次他对她说他们是同一类人,是不是可以解释为:他跟她一样,童年也只有学习,和往上爬……
默默中,彼此间只听到呼吸。他的呼吸很稳,她的呼吸很淡。萦绕在他鼻间的是她身上飘来的一股淡淡的薄荷味。这种味道他也常在嬷嬷的身上闻到过。嬷嬷似乎信奉在皮肤上抹点薄荷膏可以驱邪保健。这种说话当然不科学,爸爸为此没少说过嬷嬷,嬷嬷则依然坚持这种习性。现在,嬷嬷的这种习惯传给了唯一的侄孙女。
是的,她的身上有嬷嬷的味道,他贪恋的温情的味道。
他的头慢慢地垂了下来,汲取着这种味道。他知道,这种味道世上只有嬷嬷有,能承继下来的女孩也只有一个许知敏。在他的体内流淌着的是墨家人冷傲的血,对自己想要的,就要占为己有。因而这么多年来,无论纪家怎样抗议,他们仍是不会放走嬷嬷的。
如今又来了个许知敏……抑制不住体内奔腾的血流,他凑近她的脸。
感觉到他忽然变成急促的呼吸,她本能地瑟缩了下。
他两手圈住了她畏缩的身子,唇从她光滑的脖颈间飘过,停驻在她圆厚的耳垂:“你今年十六岁,是不是?”
她只觉心咚咚咚像是敲着花鼓,除了大表哥,从未跟其他男孩如此地亲近过。望着黑暗,她紧张地睁大眼:“是的。”
“我再等你两年。”
什么意思?她拧着眉头。
他意味地笑,像是大哥哥揉揉她的头发:“墨涵回来了。乔翔应该是放弃了。回去吧,嬷嬷肯定等急了。”紧接他率先走出藏身所,对着寻来的弟弟喊:“墨涵,这边。”
看到随之现身的她,墨涵笑眯眯地说:“别怕,他已经走了。”
面对墨涵的笑容,许知敏就是说不清的矛盾。
究其到底,墨家这对兄弟若真是对她不好,是理所当然,因为彼此本来是陌路人。
若对她太好,这种没有理由的好,更让她感到后怕。会禁不住地想,这种虚情假意的背后,是否存在什么目的。
回到墨家,今日中午墨家夫妇都不在。三个孩子和老人一起吃了午饭。没有了杨明慧的压力,比起昨天,许知敏的饭量有所增加。
饭后,三人在客厅摆了张小桌子,准备做作业。
许知敏拿出三张考卷,先大致阅览了一遍,思量道:如王班导发试卷时说的,整张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