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再爬满全身,她好害怕,怕‘就寝’背後的含义。他把她引进小卧室,掀开被单,哄她躺到床上,再像慈父般把被单拉盖到她颚下。她发出一声长长的、静默的叹息。
但他紧接著也躺到她身伴,一只手支著头,另一只手轻搁上她腹部。她再度变僵,没敢看他,她绝望地直盯著天花板,然後,她好像听到了他低沈又愉悦的轻笑声。他靠得更近了,两人的身躯隔著被褥相贴著,他的脸侧靠在枕上,她旁边。
“甜美的德芬,”他低叹道,“不再是处女了!”
在经历了所有这一切後,如此简单的六个字,既成的事实,为何还是能让她脸红如似?她感到被炙红的不只是脸庞,还有她整个的身体。
康奈德的手自她小腹移离,雅致的手指温柔地把她脸上的发拨後,描摹她的发线、她的眉毛,拂扫过她的唇瓣。她低喘著,竭力保持冷静、静止。
“你的华高很不一般,不管怎说,他‘做’得很温柔,不是吗?”
她所预料的他对华高、对她和华高的一番说辞并没出现。康奈德在她脸颊上印下一个暖热的吻,然後站起,把她一只手腕锁到床头,在她被新的恐惧压得快发颠时,他静谥地退出小卧室并掩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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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甜蜜折磨 (3)听到德芬房间的关门声和康奈德通往起居室的脚步声,华高整个身体──每根紧绷的神经和肌肉,他的肺,他的耳朵──这才全然释怀、松塌下来。康奈德没有……
但他有。老天,芬,可怜的芬。
坐在那儿,手被铐在床头,华高感到他淡泊的表情被突然爆发的泪水掩没。在他生命里,他从未试过像对她那样,渴望能对一个人好,渴望能对她温柔一点,给她更多更多的怜爱。可爱的德芬,震颤著压下泪意任他搂抱,任他压倒床上,任他捆绑,她处子的贞洁刚被他暴力夺走。他吓著了她,他伤害了她,这个他深爱著的女孩。
是的,他爱她。
他静静地啜泣著,直到力竭筋疲,才栖缩到床上。接下来又会发生什麽呢?明天?也许康奈德会消失,离开,既然他已夺去了德芬的童真。虽然,用的是另一种方式,但华高继续用幻想去安慰自己。
第二天,他的房门会响起一阵轻柔的敲门声,德芬,手里拿著要匙,松开他。
“他走了。”她会说。
“我很抱歉,德芬。”他道。
“嘘,”在晨光的沐浴下,她坐到他大腿上,他们互抱著彼此,他们的身体温暖、柔软,赤裸著。她的脸就在他面前,这是他唯一能看到的,他的眼球充斥著她特异的美丽,她的微笑,她闪烁著幸福光芒的眼神是那样的讨人喜爱。
“你很温柔,那感觉好极了。”
她说他温柔,那他就是,她说了算。他所有的内疚与惶恐融掉,他只感到幸福,感到心身充满了爱。
“再跟我在一起,”她吟唱道,她的嗓音就像小提琴发出的美妙低音,然後他进入她,两人的身体紧贴著,他们臂膀互绕,紧缠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温暖、轻柔、美好。
“我爱你,华高。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突然扎醒,喘息著,冒著汗,身体绷得死紧。挥之不去的是他阴茎的勃起和那梦中的幻像。她,在外面,奔跑著,一如他发现她的那个晚上。只尺可及,欲望唆使著他,被他抓握著的她的手臂是那样羸弱,被他拉扯入小屋的她的身体是那样轻盈,她的尖叫,她的求饶就像海妖的歌声,诱他更趁更近。院里的树桩──剁肉的砧板,她,被压跪在地上,她火热的身躯在他身下不住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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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甜蜜折磨 (4)
第二天早上,康奈德在炉火旁的沙发上醒来,他昨晚就是睡在这上面的,醒来後也一直躺在上面,盘算著。像蜜蜂在耳边不断发出的嗡嗡声,他脑里充满了全新的想法与确定。走向德芬的房间,他静静地打开房门瞄向里面。
她已经醒了,坐在床上,一只手搁在大腿上,另一只被锁在铁栏上的手垂在身侧。康奈德坐到床上,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