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才走近关夕。
而关夕得不到回应觉得奇怪,一回头就见一抹高大的身影朝她走来,吓了她一跳,刚想开口就听耳边扬起一个声音,“是我。”
她楞住,眨巴着大眼眨了眨,“梁宥西?”
梁宥西挑了挑眉,“我看你在房里走来走去,一点也不受光线的影响,以为你能看清楚我是谁。”
“那是因为我在这间房子里呆了十几年,就算闭着眼睛也能行动自如。”关夕捂住被吓得心跳加快的胸口,忽地咦了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梁宥西在她床上坐下,“怎么你房里有这么浓的药香味?”
“因为我每天泡抗过敏的药澡。”关夕有些紧张的两手拽着胸前的浴巾站着不动。
因为刚泡完澡出来,她还没来得及换睡衣,身上仅围了条浴巾。早知道进来的人是梁宥西,她就会换上睡衣再让他进来。
希望光线够暗他什么都看不到。
她暗自祈祷。
而事实上梁宥西只看得到一抹飘动的白。
“怎么不坐?”梁宥西拍了拍身侧的位置,“我们谈谈。”
谈谈?关夕困惑,却也挪过去坐下。
“我没送你回来,你是不是怨我出尔反尔?”
“没有啊,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对我那么冷淡。”关夕蹙起眉头,“我以为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讨厌我了。”
“你爸爸找你谈过我们离婚的事?”梁宥西试探的问。
离婚?关夕心头狠狠一震,有些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向梁宥西,虽然这样的光线下她根本看不清楚他此时是什么表情,可是她想他能这么平静的说出这两个字,那表情一定也很平静。
“梁宥西,我这边不是问题,你任何时候想离都可以。”嘴上这么说,可关夕感觉心里难受死了,胸口闷闷的好像喘不过气来。
关父说得没错,她果然是同意离婚。
意识到这一点,梁宥西脸色有些发沉。
虽然这段婚姻不是他自愿的,婚后这段时间他也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职责和义务,可他也没把这段婚姻当儿戏。他只是需要时间来让自己适应,并不是刻意漠视关夕的存在。
关家人当婚姻是什么?当初说结婚就结婚,现在说离又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