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想了想,还是坐到了副驾座上,之后一直望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沉默不言。
藿莛东从后视镜瞥她一眼,她今天一身黑色小西装搭深蓝小脚仔裤,小西装的袖口随意外翻,露出一小截里头的条纹衬衫,秀美的大波卷散落在胸侧,原本中分的长刘海松松束成一束置于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整个人显得干练而雅致,又不失小女人的味道。
他收回视线,嘴角微微倾了下。
车行至一家水果店停下,他下车买了些时令水果,从水果店走出时,挺拔的身形笼罩在头顶橙黄的路灯灯光下,俊帅的面容覆上一层淡淡的光痕,柔和了原本冷硬的五官线条。
岑欢远远望着,心头突然滋生一股悸动,好想打开车门扑过去抱紧他。连手都不自觉触上车门把,可最终没有动作。
因为她突然想到了他的未婚妻,那个看起来温柔甜美,实则泼辣刁蛮的女人。
他有未婚妻,她有女儿,他们之间不论站在哪个立场,都不应该再有交集。
只是这个男人是她永远无法抗拒的诱惑,每每和他单独相处,她都无法克制自己对他的那份汹涌如潮的感情。
这些年来原以为的遗忘,原来都是在自欺欺人。
岑欢,你真是没用!
她头抵着车窗自骂一句,心里懊恼这些年算是白躲他了,对他的情不但未曾减少半分,反而在沉淀后爆发得越发狂热,来势汹汹。
她真怕自己什么时候克制不住那股冲动,又会不顾一切的爱得死去活来,而最终受伤的还是自己。
车门打开的声音传来,她却是保持头抵车窗的姿势动也不动,满脸的懊恼神伤。
藿莛东把水果篮放到后座,回到驾座时瞥了她一眼,她安静的样子实在让人有些不放心。
“岑欢?”
他轻声喊她。
这两个字就如同毒咒一样,让岑欢心都疼起来。
——岑欢,我倒是小看了你,小小年纪连乱伦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岑欢,你疯了!
——岑欢,我是你亲舅舅,你这样,是乱伦!
——岑欢,到此为止吧。
岑欢,岑欢……
她捂住耳朵,蜷缩起身子,将整张脸埋入腿间,纤弱的双肩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