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船沿水路朝另外一个方向逃离。
这是陈白在意识到情况不对时,便瞬间做出的安排,同时利用了今日地气候环境,昨日今日下了雪,江面虽然没有冻结,但是江上漂浮的冰雪和这样的气候并怎么不利于行船,陈白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利用天气和人的惯常心理制造错觉。
不容楚玉多想,便被连拉带抱的送上了船,陈白和码头上另外三四人也一样与他们同行,除了以自身做饵架势马车离开的那人外,码头上还留下一个人,他从码头边抬起一只竹筐,里面盛装着满满的积雪,船只开动之际,那人也从筐中舀起冰雪,一边仔细倒退,一边掩盖码头附近杂乱的足印。
没过一会儿,码头边上便好似没有人来过一般。
那人一边撒雪一边后退,一直洒到了方才马车停下来地地方时,又从身后抽出一根枝条,马车在这里停下来过,难免会有些不一样的痕迹,他要做得更仔细些。
正打扫着,他看见皑皑白雪之中,遗落着两粒颜色鲜艳的红豆,好似两粒心头滴落的血珠,凝在这寒冷的冰雪间。
他捡起来红豆,抿了抿嘴,有些不安。
原本在码头上的几人负责划船,寒冽的风吹得他们粗糙的手发红,也没人节省气力,船只本就顺水而下,如此顺水行船更是一帆风顺,不多会儿,船只便行驶了大约半里距离时,陈白紧绷的面容稍稍放松,他走上船头,背对着冷冽寒风吹来的方向坐下,这才有暇细细思量之前安排地得失。
忽然间他听到有脚步声走近,偏头一看却是楚玉走出了船舱,连忙起身施礼,楚玉摆摆手,叹了口气道:“你不必如此恭敬,照理说我还要谢你救我一命才对。”
陈白肃然道:“主子千万不要如此,小的担当不起,这一切是公子安排巧妙。”他的智计,也几乎都是容止所教的。如今为了容止而施展,正是再恰当不过。
楚玉笑了笑,道:“我自然知道,但他是他,我是我,你救了我,我怎可不向你道谢。”
陈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