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执念,却已经没有多余地心力分给那些柔软的美好的情感。
天如镜知道楚玉是怎么一回事,并没有因为她地粗暴和冷漠愤怒,只是越发的悲哀怜悯。
虽然被绑缚着的人是他,可是他手中依然握着不败的底牌,最先被逼迫到绝境的人,反而是她。
是他将她逼迫到这等境地的吗?
如此想着,天如镜剧烈的咳嗽之后,终于总算又恢复了说话的能力,他哑着嗓子,慢慢地道:“……是不可能的,你是不可能使用神物的。”
这也是三天以来,天如镜头一次主动跟楚玉说手环的事情,楚玉冷冷抬起眼,等他的下文。
“想要使用此物,必须得到现任执掌者的承认。”天如镜艰难地道,之前呛着水,他的气管中依旧火辣辣的,每说一个字,从肺部到咽喉,都带动起一阵痛楚,“又或者,杀了我,再等三年,神物便自然无主,听凭驱策。”
他说的两个条件,都极难达成,手环的现任执掌者自然是天如镜,他坚持了这么久,又怎么可能愿意帮她?而三年光阴,她更是等待不起。
她可以晚三年再回家,可是三年之后,容止只怕已经化作一堆枯骨。
楚玉没怀疑天如镜所言是否虚假,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必要编造什么谎言来骗人,纵然编造
会提出杀死他这种自寻死路的办法。想了一会儿,“你告诉我这些,是为着什么?”
这三日来,她已经费尽口舌,就连那所谓的天书不过是历史记载这件事也一并说了,目的无非便是希望软化天如镜那固执的心念,可惜天如镜纵然是听了这些,也没有如何动摇。
他修炼了三天的如封似闭,若非有所图谋,没必要在这个时候破功。
天如镜垂下眼帘,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淡薄浮云上飘过的微风:“我想了三日,想通了一件事,你最初应当不是为了容止而来的,以容止的智计,不该是用这等手段,也不会让你出面,你挟持我,最初应是为了另一件事。”
楚玉面无表情道:“你说的不错,我确实并非为了容止。”她原本是为了自己,可是现在容止的昏迷,已经让她改变了第一目标。
既然被看出来了,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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