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他只是比别人更加沉得住气罢了。
对于不能确定的事。不要漫无边际地胡乱猜测,假如没有强大的心志掌控力。这么做很容易让自己陷入乱麻之中不得脱困。
漆黑地眼眸深如幽潭,容止沉静的道:“公主,等待。”
是的,等待。
一直等待到了接近傍晚时分,才等来披着一身晚霞回来的花错。
因为缠绵几年的旧伤已经被治好,花错的面色比从前好了许多,顶着烈日出去一躺,他地脸微微的发红,气韵看来更为艳丽。
他来到竹林里,看着并肩坐在青石上谈笑地楚玉容止,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抬袖拭去额上汗水,喘了口气道:“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不见了?”他这话猛地冒出来很没来由,可楚玉却有些许不妙的预感,已经在脑海内补完了缺省地内容。
“天如镜不在他地家中。”花错停顿片刻,继续说道,“我去了他家中,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他,我又抓了他家中看门的仆人逼问,得知天如镜今日根本就没有回去,倒是越捷飞曾在我之前去找过天如镜,也一样无功而返。”
去过天如镜家中后,花错还专程去了皇宫,伪装成天如镜家中地人,询问门口的守卫天如镜是否入宫,得到的回答是也没有。
之后又寻找了一阵,还是一无所得。
简单地说,就是:天如镜,失踪了。
带着他的手环,以及还没有支付给她的,四六级外语培训费。
楚玉完全糊涂了,从今天见到她开始,天如镜就开始反常,先是破天荒的像
一样打了招呼,随后在应该履行约定时二话不说的跳下又失踪了。
她忍不住又往天上看去,看今天太阳是不是往东边落了。
太阳很正常,她也很正常,反常的只有一个天如镜。
他就这样跑了,完全不顾形象地,不负责任地,不守约定地,跑了。从头到尾都没有交代下一句话。
楚玉完全摸不着头脑,她下意识朝身旁容止投去探询的目光,容止微微一笑,反问道:“公主,越捷飞向你告了多久的假?”
楚玉道:“六个时辰。”折合十二个小时。
容止笑道:“那么,接着等。”这一回,等的却是越捷飞。
花错忙了一下午,回来汇报后便自顾的回自己房中睡了,容止让人给准备了晚饭,就在露天摆着,两人一边吃一边等。
大部分时间是沉默的,偶尔楚玉会忍不住出声问容止天如镜究竟怎么了?虽然她明知道容止不能给她答案,可是仿佛这么问了,她焦虑的心情会稍微舒缓一些。
吃了个八分饱,暮色又稍微深了少许,院子门口传来响动,楚玉偱声望去,看见越捷飞推开门奔了进来,直奔到楚玉面前才停下,他双腿修长,动作极为的轻捷矫健,可是神情却仓皇忧虑。
还未站定,越捷飞便单膝跪下,焦急的道:“求公主应我一事!”他比预料的要回来得早一些。
楚玉一手虚抬示意他起来说话:“有什么事?你起来再说话。”
越捷飞却不肯起来,只低下头道:“求公主派人寻找镜师弟,他人不见了。”这一下午,他找遍了整个建康城,都找不到天如镜,最后却是从城门守卫那里得知,天如镜朝城外去了。
但是那已经是两三个时辰之前的事,谁都不知道,天如镜去向何方。
楚玉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我自然应允,你可以起来了,你也不要如此的担忧,天如镜也不是小孩子了,也许他只是出去走走也说不定。”
越捷飞焦灼的抬起头,道:“公主,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今天您也发现了,阿镜他不对劲,前不久,师父也曾有过那样的情形,不告而别失踪了几日几夜,不多久,他便离我们而去。”他不敢想像天如镜也将迎来这个命运。
他还那么年轻。
楚玉忽然想起来,天如镜跳下马车是很危险的,可那时候,手环所具有的自动防御功能并没有开启,反而任由他狼狈的摔倒,难道那与这有什么干系?
思想着种种可能,楚玉的心也沉了下去,她快步的往外走,一面走一面下令:“容止,帮我做准备,派兵出去找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