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威不是这么下的,直接说出找公主有什么事吧,说完了我们也早些回去。”
正好早饭还没吃,他便随手抄起筷子,夹一块长案中摆放的菜肴往嘴里送。
王玄谟深深的凝视着楚玉,道:“公主方才称呼我为都督,其实错了,我前日得到陛下旨意,回朝任领军。”
楚玉见王意之一点都不客气的在旁大吃,肚子里的饥饿也给勾了起来。她收到请柬后便没睡好,眼下看王意之这么自在,也跟着拿起了筷子。一边吃一边随意的道:“恭喜高升,那么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王玄谟沉默看了她一会儿,道:“公主此刻的作为,似乎并不怎么稳妥吧?”当着他的面大吃,可以说是十分失礼地,难道她并不怕触怒他?
楚玉放下筷子。拿起放在一旁银盘上的绢帕擦拭嘴唇。笑容绽放开来。刹那间显出十分的清澈明亮:“王将军在试探我,我又何尝不是在试探王将军呢?本公主一直以为。有些话,必须在双方立于平等地位的前提下,才能谈下去,否则便只是一方对另一方的操控或命令。”顿了顿,她一指桌上菜肴,“更何况,王将军准备的菜肴,不就是为了给人
?”而她也确实是饿了。
王玄谟笑了起来,自从楚玉来了之后,他这才露出头一个笑容,并慢慢的从软榻上坐起。伴随着他的动作,楚玉隐约的感觉好像有什么纷纷扰扰地浮现了出来。
这个看起来并不是太打眼的老人,是王家的主事者啊。她有些心惊肉跳地想。觉得口中有些干涩,楚玉伸手去拿茶杯,喝了一口浅碧色的茶水,还没咽下,便听见王玄谟道:“公主觉得意之如何?可有资格做你的驸马?”
楚玉呆愣两秒钟,缓慢消化完听到话,正在往下咽的水一下子呛在嗓子眼,简直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不对啊,就算出现幻听,也不至于是这么离谱的内容吧?
好不容易平复剧烈的咳嗽,楚玉无语地瞪视王玄谟,从对方地神情之中正视自己方才听到地话不是幻觉,才终于愿意承认:现实就是这么离奇。
王意之只比楚玉晚一些放下筷子,之后便展开折扇看一老一少斗法的好戏,却没料到老爷子第一句话便扯到了他身上,不由得也呆住了。
比楚玉先回过神来,王意之苦笑道:“老爷子,你这是在报复么?”老狐狸!
楚玉此时才找回说话地能力,慢吞吞的道:“王将军,我已经有驸马了。”虽然只是挂着好看的一只神龟,但好歹是有个名头。
老狐狸神色不变:“公主何等身份,随时可以休了何。”
楚玉郁闷的皱眉,声音依旧慢吞吞的:“这,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我家意之比不上姓何的那小子?”王玄谟不屑的道。
倘若不是惦记着要尊重老人,楚玉现在就想掀桌子暴走:“不是比不比的上的问题啊啊啊!为什么您老人家可以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么惊爆的话啊啊啊!这不是媒婆的工作么!!”
自然,她只能在心里悲愤呐喊,面上却不得不十分客气的道:“是本公主,不,是鄙人觉得自己配不上意之兄,怕平白糟蹋了意之兄……”更何况,那驸马也不是说休就休的。
纵然山阴公主的胆子极大,养了二十多面首,却依然没有做出休夫这么惊悚的事,她又怎么可能做得来?
何家好歹也算有些势力,这简直就是在活生生的往何驸马及其家人脸上扇耳光啊……当然,之前山阴公主也扇了不少就是了。
……靠,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王玄谟大度的挥了挥手,道:“没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我看你们倒是很搭调,我说配得上就配得上。”
果然是宴无好宴鸿门宴,楚玉感觉十分的倒霉,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她干脆就赖掉邀请不来了。
王玄谟还在做说客:“公主看看我们家意之,论样貌,论才学,没有哪里比姓何的小子差,你还有什么好迟疑的?更何况,何家还不敢与我们作对,公主尽管放心休了便是。”
就算休个把驸马不是什么太了不起的大事,可这替换的人选竟然是王意之,一想到今后要换称作王驸马,楚玉便感觉一阵的奇怪和不自在。
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