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的道理,只会一条一条灌输刻板的教条。
叛逆期的小孩都有这样的毛病,那些大道理他半个字都听不进去,越是教训,反而越是逆反,以至于道路越走越偏,最后一条道走到黑,假如把想要说的道理不着痕迹的溶入故事之中,也许反而有些效果。
楚玉并不期待,自己说个故事,刘子业便会立即大彻大悟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了,那不现实,也决不可能,江山易改,本性却要慢慢的潜移默化。
她不辞辛苦的说故事,只是想告诉刘子业这么一个大致的概念,什么是善的,什么是恶的,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
所谓的故事,不过是在刘子业心中种下一颗种子,这颗种子什么时候发芽楚玉不知道,也许永远都不会萌发,可至少是个希望。
楚玉是这么想的。
这一说,就说了大半日,直到夜色完全降临,楚玉才疲惫不堪的走出永和宫,刘子业还依依不舍的拉着她的手,反复叮嘱:“阿姐,你明儿一定要来继续给我说,要是你不来,我便到你府上去听故事。”
楚玉反手拍拍他的手,微笑哑声道:“那陛下便来吧,最好是午后再来,我也好令人做些准备。”
所谓连续剧,便是以长为特点的,更别说楚玉自己又加进去不少情节,估计没个一两月说不完,这样也正合了楚玉的心意,至少一两个月刘子业惦记着她的故事,便没空去做混世魔王了,也好安稳些少惹事。
好容易告别了依依不舍的刘子业,楚玉踏着夜色,慢慢的朝宫外走去。
接近宫门时,迎面走来天如镜,这回楚玉没有避开,目不斜视的与他错肩而过。
你有天师道,我有电视剧。
各凭手段,阳关道独木桥,大家走着瞧。
第八十六章 你看过天书
到府上,楚玉虽然疲累,却并未睡下,她穿着单衣,便简要的将今天所说的故事给记录下来。
虽说是瞎编,但也要编圆了,一个漏洞百出的故事,即便是故事,也没多少人愿意听的。
鉴于她已经让纪晓岚穿去了康熙时代,楚玉想了想,又把唐宋元明清五代的有名人物都穿到了康熙手下,从魏征到魏忠贤,忠臣奸臣文人名士,个个顶尖角色,
整理完讲过的故事,又顺便给明天要说的部分编了个大纲,把写下来的文稿放在床头,楚玉才揉着酸涩的眼睛放心睡下。计划是想得不错,可是楚玉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第二天她醒来,竟是被嗓子的不适唤醒的,喉间麻痒隐痛,张张嘴,只能发出低哑得变调的声音。
原来昨天楚玉在宫中给刘子业说了一整个下午故事,嗓子一直没得到休息,已经是伤着了,回府之后又不曾调养什么的,写完故事便躺下,睡一觉便恶化成现在这个状态。
拍门把幼蓝粉黛传进来,楚玉比划着让粉黛去叫容止,说一下自己的情况。在幼蓝的服侍下洗漱完毕,坐在床边,楚玉看见容止从门口进来,顿时露出松一口气的神情,她伸手指自己的喉咙,无声的张张嘴,随后露出无声的苦笑。
容止走过来,站在楚玉身前,原本站在一旁的幼蓝立即自动退开,给他让开空间。尽管已经受过教训,但幼蓝依然丝毫不敢对容止有半分不敬。
嘴角挂着浅笑。容止静静的看着楚玉。却迟迟没有动作。楚玉等得不耐,又拿手指了指咽喉,才见他低笑一声。耳边轻飘飘的擦过三个字:“失礼了。”
容止微微倾身,伸出手来轻扣楚玉下巴,漆黑地眼眸里却有些好笑地意味:“公主,你不张开嘴,叫我怎么瞧呢?”他声音依旧是如方才一般的轻,轻得好像羽毛的尖端。若即若离地划在心尖。
楚玉有些窘迫,想要挣开他的手,却又怕动作过大显得可疑,她犹豫一下,最后还是顺着容止的动作扬起投来,慢慢的张开嘴,可嘴张开了,她又忍不住回想她刚才漱口有没有漱干净。恨不得立即回头再漱一遍才能放心。
仰起来的目光只能看见容止额际以上的头发,漆黑不带半丝杂色,好想他地眼睛一般。看不见容止此际的神情,楚玉的其他感官分外的敏锐起来。她能感觉到容止低下头,由于赶来得太急。他连头发都没仔细梳理,几缕如丝柔软的发丝顺着他的动作垂在楚玉脸颊上,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