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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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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之终章:蒙蔽了单眸与双耳,唾弃着信任的受害者。(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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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亏待我,我却多多少少能感觉到这一个家的转变,终归我是一个外来人,并不是真正的属于这一个家的人。

    家中的氛围即便是到我高中的时候,仍旧没有所谓的改善。我的代理父母就如真正的父母亲,但是他们的眼神中,总是会多给予妹妹一些难以察觉的呵护,我一直都知道,而妹妹也一直以此为傲,且鄙视着我这一个没有血缘关係的哥哥。

    我并不想要去争夺什幺位置??还是说这只是一种理智上的想法。

    而,学校方面更不用多说了,『生』为一个耳聋者,我对此常感叹着上帝的不公平。

    『身』为一个耳聋者,我必须戴上助听器,好让我聆听周围的人事物,但是同侪间的无聊恶趣味总是会选定我。简单来说,我是全班中被排挤的最严重的那一个无名学生,举例而言,我永远也找不到下一堂需要用的教科书;我耳朵上的助听器,则是会三两三地被同学们粗暴地拆下;我说的每一句话之后,都会尾随着无谓地嘲讽声。

    这些卑劣的恶作剧,对那时候的我都可以忍受,因为我遇见了她——曾榈寒。

    曾榈寒总是静坐在学校的顶楼,不管是上课还是下课,她貌似一整天都待在那禁止进入的顶楼上。我忘了自己是因为什幺原因,还是什幺因素转开了顶楼的门把,不过我想自己就算再怎幺恨她,也永远忘不了那一天与她相遇的场景。

    那是一个随意且奔放的背影,微风轻轻地吹起了她绑在腰部的白色外套,且她栗子色的轻巧短髮,也一併地被风吹了一遭,不过她手上的纸飞机似乎没有那幺顺利地迎风飞起。画面静止在那一刻是美好的,但是当我与她对视时,又是另一种处境了,那一秒我想自己又会惨遭什幺不如意的事了。

    『你要一起放纸飞机吗?』,这是曾榈寒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她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抹韶秀的笑容。

    我多久没有得到一个简单又清新的笑了??,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选择了她。

    对于以前那一个绝望的我,她是唯一一个把我视为人类的存在,可以说她是我那时候的心灵支柱。她所说地每一句话,对我来说都意义非凡,不管是多麽微不足道的事物,还是说多麽无俚头的冷笑话,我都默默地收藏在心中,甚至会在睡前回想一次她今天所说的话语,不过那也是因为,她每天对我说的话也不超过十句。

    高中的日子很难受,很痛苦,但她出现了??原是黑白的我,像是捉到了一戳色泽,因为她带给了我色彩。

    曾榈寒,她的一切给了我一种存在的定义。至少,以前的我是怎幺想的。

    高中毕业后,我就再也没有遇见她了,而我也进入了另一种生活型态了,我离开了并不属于我的家,在大学的周边租了一个简便的套房,同时也改变了自己的形象,努力地想要融入所谓的大学生活。为了不想要再次遭受着相同的歧视目光,我跟第一次见面的同学们说,自己的双耳其实是后天性耳聋,藉着一种怜悯心的方式,我周边的人们并不会再对我做一些恶趣味了,反倒很成功地进入了大学生的团体中。

    那个时候,天真的自己,尚未历经一场生不如死的体验。

    她再一次的出现在在自己面前时,我的心中有着难以隐藏的感谢,不管是真实的笑容,快步的双脚,颤抖、羞涩的双手,这一切都让我觉得自己非她不可,不是她的话??我这一生就毫无价值可言。

    『杨眠,好久不见,最近怎幺样啦?』曾榈寒咧嘴而笑的挥着手臂说道。

    她是这世上唯一把我看在眼里的人,所以不管她对我做了什幺,我都没有关係,因为我可以忍受。

    只有把一切交付出去,你才能妄想获得回报,因此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物。

    『曾榈寒,可以让我永远待在妳身边吗?』即便是为妳摺纸飞机,或是听妳不好笑的冷笑话,还是看妳逗趣般的模仿桥段,亦或者是在妳酒后闹事时,沈默地为妳收拾着烂摊子,这些我都可以心甘情愿地忍受,因为我一直美好的认定着妳。

    我爱妳,所以甘愿付出。

    可悲的勇气,无谓的挣扎,愚昧的奢望??最后,我得到的是——她的背叛。

    那一天,我的单纯让我以鲜血作为生存的代价。

    『你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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