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嘴里拼命地说着这句话,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该用什幺来表达我心中的歉意了,头不愿意抬起,因为我害怕杜梣峰不要我了。
我不想要直视他。
我不敢再奢求他的温度。
我不敢渴望他的谅解。
我不敢想像??失去他。
但是,我都已经这幺污秽不堪了,又怎幺能期望他还要这样的我呢?
「我说过了,除非我死,不然我永远也不鬆开握住妳的手。」杜梣峰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我颤抖的肩上,接着对我伸出了一只手,我伸向那只手心,他紧紧的握住我,用着他的温度感化着我的身心。
「为什幺这幺执着?」
其实你不需要这样对我,你对我不需要付出任何的责任,我都已经髒成这副破烂的模样了,你却还是抱持着坚韧的态度,对我说着这一番话。儘管我很开心你对我的执意,但是我真的值得被你这幺样的对待吗?
这就是我的矛盾,想要你握着我,却同时又想要故作清高的推开你的温柔。
「爱上妳了。」
好简单的一句话。好敷衍的一句话。好廉价的一句话。好平常的一句话。
但是,说出口的人是杜梣峰的话,就有所不一样了。杜梣峰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在左右我的思想,操控我的心思,而我不会排斥了,反之慢慢的被他给捕获了。
「世上这幺多人,你偏偏爱上我,一个需要治疗、一个被迫扭曲心灵、一个随时都会瓦解、一个还在苟延残喘的病人?」
「儘管,爱上我会被伤害,有可能还会折寿,甚至需要背负我的罪孽,就算这样你还是会坚持吗?」
我要的答案是肯定句。
现在,冷空气侵蚀我的皮肤,我的双颊已经被冷到没有痛觉了,眼白早就哭到充斥着血丝了,眼皮也努力的硬撑开,脖子没有围巾的依附而发红,小腿有些颤抖因为要支撑快要倾斜的身躯。
「爱上妳之前,我就体认到了。」他的笑容在旁人眼里是冷酷的,但在我的眼里却有如夕阳般的绚烂,你知道这是为什幺吗?
「再说,要是连受伤的觉悟都没有,我也就不会说要至死地握住妳的手了。」
此刻,我庆幸着自己遇上杜梣峰。
在杜梣峰褐色的髮丝下,以往过于锋利的双眼,此时却是温柔地注视着我。我露出了笑容,灿烂的笑容,且踮起了脚尖,在最靠近他耳畔的时候,轻轻地在他耳边说:「谢谢你。」
*
他的每一次亲吻,都给予我再一次的重生。
他的每一句话在我耳畔边细语,都成了我活下去的泉源。
他的每一次注视,都让我红了耳根,唤起了自己不知不觉爱上他的事实。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赋予我呼吸的权利,而我从未体会过深爱一个人到如此深的地步。
「荷莺雁,过来。」他轻声地叫唤道,同时也在宣誓着我的一切所属于他,而他的一切也同样地只属于我。
我穿过了形形色色的人群,跨越一层又一层的阶梯,经过了一扇又一扇透着阳光的浅色窗户,最终迎向我深爱的他。
但是??他的脸却是模糊得看不清,而接下来是一张又一张,每五秒就转换不同的面孔。
“给予我一切的他,到底是谁?”
我再一次的迷失在泥沼之中,无论我怎幺样的挣扎,祈求光明对我伸出援手,却也只是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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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莺雁,他还碰妳哪?」杜梣峰一手握着清洗身体的海绵,一手握着莲蓬头。
光是全身赤裸地躺进这宽敞的欧式浴缸,就已经让我面红耳赤了,现在还要敞开双腿让杜梣峰清洗下体,这种如同耻辱般的行为让我该何去何从。
就在刚被杜梣峰再往他的家里后,我就直接被他轻鬆地抱进了浴室中,并且命令式地叫我脱下身上的制服,和小腿上黑色的高筒袜。不到五分钟后,就形成了这副模样,我没有任何抵抗的被他压进了浴缸之中,而他可以轻而易举地用双眸窥探我的全身。
湿漉漉的髮丝垂挂在我的肩上,以及修长弯曲的小腿上,有如丝绸般优雅地缠绕